下还是少饮为妙。”
司马安努努嘴,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缓缓地道:“你在金殿上辩驳于朕,朕已赐你死罪,若是寻常人,该恨不得朕不得好死。”
杨毓轻声一笑,慢条斯理的执起火钳,拢了拢泥炉中的炭火,笑着回道:“阿毓的确有罪,是该死之人,为何恨陛下?陛下一国之君,日理万机,该保重自己。”
司马安不由得又执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回味无限,他不自觉的笑意更深:“虽不和时令,却是好茶。烹茶之人心如止水,弥补了井水的涩味。”
能这般云淡风轻的品出这茶汤之水的来源,对于司马安的这根灵舌,还是很佩服的。
杨毓笑道:“谢陛下。”
:“刑期将定,阿毓还有何未了心事,朕可答应。”
杨毓放下手中的火钳,慎重的看向司马安:“陛下此言当真?”
:“皇兄金口玉言,阿毓快说罢!”阿桐双眼清澈,一瞬不瞬的看着杨毓。
杨毓侧目看看他,笑着道:“能否请殿下先行回避?”
阿桐一怔,眉心蹙紧,却并没有拒绝,他起身对司马安和杨毓分别行礼,不甘愿的退出了牢外。
司马安饶有兴致的看着杨毓:“阿毓可是想求得一命?”
杨毓笑着道:“的确。”
:“好。”司马安真想看看杨毓服软的样子,他温柔的笑着,心中开怀不已,没有半分犹豫,拍着腿回道。
杨毓一挑眉,笑着道:“阿毓恳请陛下,调骠骑大将军裴良,镇守韩旧郡。”她慎之又重的拱手,那双流光溢彩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司马安。
司马安迟疑着,将手中温润的茶盏放回榻几上:“你求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裴良的?”
杨毓缓缓的摇头道:“并非是裴将军的命,而是韩旧郡庶民士族之命。”
若是放在往日,杨毓万不敢将这话如此坦诚的说出口,这是干扰朝政的大罪!
而今,形势不同。
裴良与桓七郎密谋劫法场,若是被今上知晓,这是两家人的性命危在旦夕,她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踌躇的?
难不成一条命,能死两次?
见司马安沉吟着,杨毓接着道:“裴将军武勇无匹,铁焰军治军严明,值此胡人疯狂肆虐之时,唯有他,能担当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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