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渐起,吹打着树枝折腰。
静墨将烛火点燃,杨毓便戴着帏帽坐在烛火前,桓秋容欲言又止的看着她,生怕哪句话说错就让杨毓神伤。
杨毓手执琉璃五彩香炉,有一下无一下的挑弄熏香,目光呆呆的看着香烟,香烟袅袅的升起,在半空中打了个圈,便消失在空中。
:“毓姐,你哭一哭也好啊。”桓秋容蹙着眉,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哀伤的看着杨毓。
杨毓轻笑一声:“哭甚?”
桓秋容定定的看着她,杨毓抿抿唇,垂下眸子道:“哭?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桓秋容找不到一句话来应答,看着面对毁容,却依旧沉静的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杨毓,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杨毓时的情景,那个容貌艳丽气质清傲的女郎,便用几句言语,就气的自己花了五百两买了一只只值二两银子的朱钗。
她笑了笑,眨眨眼道:“毓姐,你真是世间奇女子。”
杨毓轻轻摇摇头,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雨打芭蕉,美人蕉开的艳丽妖冶,杨毓背对着桓秋容,悠悠的道:“小秋蓉,我倦了。”
桓秋容起身道:“那我走了。”
:“恩。”
听闻木门一开一关,轻巧的脚步慢慢远去。
杨毓双手扶在窗边,手指一点点,一点点用力,食指因用力而变得指节发青。:“恩!”杨毓口中溢出一声轻呼,接着身子缓缓倚着窗边滑落,坐在地上。
帷帽在挣扎中,掉在地上。暗藏在内间的阿九闪身出来,却看见杨毓那半张清艳的脸上冷汗殷殷,眼中的泪水沿着脸颊流到腮边,右脸上的伤疤还未结痂,焦黑中带着血红的肉块,水泡或大或小连成片,布满在伤疤上面。
这种疼,没有人能够体会的到,整个脸似乎都麻木了,连着头颅也跟着疼,头脑中痛的嗡嗡作响。伤口虽醒目又骇人,却难以表述痛感的十之有一。。
杨毓嘴唇煞白,她紧咬着银牙,痛的几乎窒息。
双手想要抚上脸颊,却又怕碰到了会更加疼。堪堪的那双手停留在离脸只差一分的空中,隐忍着噬骨的疼痛。
:“女郎!”阿九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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