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得上我,还巴巴得来求见我,我才不会理睬他呢。”
“是啊,当初的银两,都是他自愿赏给我的,我也付出了辛苦费,我卖个笑容易吗?如今他被哪家的姑娘把家业给骗没了,还上赶着找我,难道要我把过去他赏的银子都退给他么?哼哼,这怎么可能。”
“是啊,给了我们就是我们的了,这么落魄还来找我们做什么,没有钱就不要进来。”
姑娘们讥笑了一番,就回屋去了。
老鸨刻薄的脸再次出现:“我说谢公子,我们这里还是要做生意的,你没有钱,就不要再来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当初你们想要我银子的时候,个个都说的那么好听。”谢玉的心都要碎了。
“我们不说的好听,你们这些公子能把银子赏给我们么?哟,我们赔着您笑,任您打骂,才换了口饭吃,如今您倒是说起我们的不是来了。那这样吧,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也对我们笑一笑,那我今天就做件好事,给你赏瓶酒喝,如何?”老鸨刻薄地说。
“什么?”谢玉大怒,“你以为我是来卖笑的?”
“我可是给够你面子了,这可是你自己说不要的,日后可别四处和人说我们怡红院刻薄。”老鸨说着就要走。
谢玉急了,想到这些天来,受尽人的白眼,已经是饥肠辘辘的了,忽然就拉住那老鸨的衣服,大笑了起来。
“这样笑,够了吗?够了吗?”谢玉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老鸨吓的马上让人给谢玉一瓶酒和一袋碎银,推他出去,“这个人已经疯了,再也不许他进来。”
谢玉抱着那瓶酒,打开那碎银数了数,有五两银子呢。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爹,娘,你们在哪里,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谢玉跪了下来。
四周的百姓都围过来看,指指点点。
“他不就是谢家的嫡公子么?如今怎么这么惨了。”“听说他的家产被一个信任的朋友给骗没了。”“谁让他过去挥霍无度,结交的都是一些猪朋狗友,现在哪个会理睬他呢。”
谢玉都听到了,他对着百姓大骂:“你们都给我闭嘴!闭嘴!”
可是民众哪里理他,继续嘲笑。
对底层民众来说,富家子弟落难是最让他们幸灾乐祸的了,以此来发泄他们的不平心理。
谢玉抱着酒和五两银子,离开了众人讥笑的视线里。
如果是几天前的他,初次得知自己的所有,都被方圆给骗走了,他一定会和这些人打架的,哪怕是为了挽回尊严。
可他现在不会这样做了。
他是第一次真的爱上了一个女孩子,为她付出一切,什么都相信她,可她没想到竟是花言巧语,冲着他的家产来的。
与方圆对他的伤害相比,这些人的讥笑简直是微不足道的。
他躲在一个角落里,把买回来的几个包子吃了下去,再把酒喝完,数着还剩下多少银子。
他不知道前面的路怎么走,他更没脸去京城投靠他的妹妹谢花宝。
人生已经毫无意义。他想到了死。
可他是个懦夫。
他不敢结果自己生命。
角落的光线很暗,结满了灰尘。
他过去是如此唾弃这种地方,给他一万两他都不愿意坐一下,可如今,这里竟然是他借以睡觉的地方。
他看到地面上爬着几只脏兮兮的虫子,他忽然疼惜起那些虫子来。
他的生命并不比这些虫子高贵。
他拿出包子的一点碎屑,喂食那虫子。
眼泪哗哗哗地流了下来。
而这时,林安夜出现了。
林安夜白衣胜雪,气质卓凡,脚步无声。
谢玉笑了:“你过来做什么。嘲笑我吗?你知道,现在所有的讥笑,对我都是不起作用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我的表弟。”林安夜在谢玉面前坐了下来。
那地面是这样的脏,林安夜是喜欢一尘不染的,竟然也愿意坐。
“是啊,我们原本是亲戚,可后来不是结仇了吗?”谢玉冷笑,“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了,你们林家赢了。”
“害你们的不是我们林家,是你自己,是你父母亲,是方家的人。”林安夜说。
谢玉一怔,很难得,现在在他的脸上,竟然还会出现这么夸张的表情,“你也已经知道了?”
“方家的人以为他们可以做的滴水不漏,既不让任何人知道,又可以轻而易举霸占你们的财产,可他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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