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使他一家几百口人,都惨遭灭门,他也妻离子散,过着逃匿的生涯。试问,这样的人,要不要揭发于天下,从而向天下人谢罪?”谢策的声音响如洪钟,敲打着大殿之上的,每一个人的心窝。
每个人,都惊呆了。
最惊呆的,是谢胖象。
他是断然想不到,谢策会走出这样惊险的一步棋。
谢太傅生前,曾经对谢胖象形容过谢策,说他有龙凤之姿,大将之才,胆略过人,如果不是太年轻气盛,只怕会有更好的前途。
如今,谢胖象是真的领略到了,谢策真的是一只毒狼。
要绊倒这样一个人,还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不给他他想要的,他就抢,明抢抢不过,那就阴谋诡计都来,甚至于出其不意,哪怕玉石俱焚,把整个船给倾覆了来给他陪葬。
这样的人,还真的是惹不起。
谢胖象额头上已经冒汗了,“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得了失心疯了吗?”
谢策说:“叔父,你不要再一错再错了。你看看吧。”
“看什么?”众人都大惊。
谢策早都做好准备了。
“我要让大家见一个人。”谢策拍拍手掌。
很快,大相国寺的主持,被带了上来,几个官兵把一大堆武器,扔在了大殿门口。
谢胖象大惊,怎么主持会在谢策手里?难道谢策已经把他给抓起来了?
“谢策,你这是做什么?”谢胖象问,“他只是一个寺院的住持,你这样无礼,就不怕亵渎了神灵吗?”
谢策哈哈大笑,“亵渎神灵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如果那些木头黄金雕色的也叫神灵的话。”
大相国寺的住持,已经双脚发软了。
谢策用力朝他后膝盖一踹,住持立马瘫倒在地。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谢策阴沉着脸说,“如果让本王说的话,你就必死无疑了。本王已经掌握了你所以的证据。”
住持是经不得吓唬的,马上全都招供了,“不是我啊,皇上,是谢太傅和谢胖象,是他们逼迫我在后山埋武器,说是在大相国寺养病。每个月大家供奉给佛祖爷的银钱,我真的是一个字都没碰到啊,都是被谢太傅和谢胖象给拿走的。”
“你不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谢策给了你多少银子,你要这样说话。”谢胖象此时已经是气的全身发抖了。
住持大叫起来:“大人,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也没办法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招供,谢策会杀了我全家的啊。”
这话一出,大家都是骇然。
他可是堂堂大相国寺的住持啊,不是四大皆空的吗?说他自己上有老,也就算了,还说他下有小,这出家人,难道可以有家室的吗?
终于有个大臣,忍不住说话了:“这就是谢太傅挑出来做住持的吗?我记得,原来的那个住持还是被谢太傅给换下的,千挑万选,才挑了个这样的。”
“是啊,谢太傅分明就是要找一个人,方便他贪污寺庙的供奉啊。”
“是啊,是啊。”
谢胖象看着舆论有着渐渐一边倒的局势,紧张起来。
皇上暗暗高兴,可也不高兴。
虽然他很希望谢家人自己倒了台,可眼下的局势太乱,他也怕伤害到他自己的性命。所以,他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谢策笑道:“大家不必烦躁,还有呢。谢太傅贪污的织造局证据,我都已经找到了。”
在众人的惊讶目光里,张草根走上了大殿。
“这些都是谢太傅和他的几个儿子,划拨走的织造局的银两账单。”张草根把厚厚的一叠账本,递交了上去给皇上。
皇上不敢接,几个胆大的大臣接过了,一个一个的传阅下去。
谢胖象说:“都是污蔑!污蔑!”
谢策笃定的笑而不语。
“启禀皇上,织造局只有谢太傅一个人有印章,这上面的银两出库都没有任何依据,乃是都私下挪移,可却都盖上了公章,可见,证据属实。”所有的大臣经过鉴定,最后上报给皇上。
皇上接过,随意扫了一眼,其实他不用看都值得了,可是,知道归知道,他没有实权,他不过是一个傀儡,又有什么用。
谢策说:“证据确凿了,还请皇上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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