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拿。”
那父子更觉得倪重阳是再世华佗,重生父母了。
倪重阳回家,那对父子还背了一袋番薯过来道谢,杨端午看到了,便知道倪重阳又做好事了。
倪重阳推辞不过,接受了他们的番薯,那对父子才离开。
何湘捷说:“重阳,你做的好,医者,救人是首要的,其次才是赚钱。象他们那种穷苦人,咱不能收他们的诊金。”
端午听了,没说什么。
徐春玲冷笑道:“不收诊金,都是贴出去给人治病的,整个清河县也就倪重阳你一个人了。可惜有谁说你好呢?还不是被有钱有势的逼得,连口饭都吃不了了。”
倪重阳低下头,没有应答。
“这怪不得重阳,谁让端午没管好自己的夫君。”何湘捷知道徐春玲指的是什么事,忍不住为倪重阳辩护了一句。
“娘,别这样说,这都是我没用,端午倒是跟着我受苦了。”倪重阳马上护着端午。
何湘捷白了端午一眼,端午还是什么都不说。
总是儿子护着端午,端午总是沉默,何湘捷为倪重阳叫不值。
在她的心里,她的儿子就是玉,端午是石头,哪值得重阳这么护着她。
端午坐在院子里,凝望天空,嘴唇闭得紧紧的,撅起成一个弧度。
她在这个家,已经不喜欢多说话,和这些人打交道,还不如天空来的好看。
陈家。
刚才的那对父子中,孩童的那个,光着脚从马车上下来,被仆人带进了陈宅。
隔着珠帘,马桐云阴沉沉的脸透了出来。
“小兔崽子,你爹确定是病了?”马桐云尖着嗓子说。
孩童点点头:“小的按照夫人的吩咐,去找倪神医,倪神医也的确医治好了爹的病,不过,他叮嘱小的,如果要断掉病根,要连服七日。这七日去他家取药便是。”
马桐云眼睛眯了起来,“你果不后悔?”
那孩童脸上竟然无一丝犹豫,“小的谢夫人提拔才是真,如何会后悔?”
马桐云勾起嘴角:“那人可是你亲爹。”
“亲爹又如何,不能带给小的富贵,夫人能给小的富贵,夫人才是小的亲爹亲娘。”
那孩童脸上呈现出和他年纪不相符的老练阴深来。
记忆是把团扇,扇开了马桐云时光上的尘埃,马桐云在那个孩童身上,看到了几年前的她自己。
那时,她对天发誓,不再爱自己的父亲马大正。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利益和心机。
“你多大了?”马桐云问。
“八岁。”孩童干脆地回答,那双不算动人的眼睛,透着决断和老沉。
“一个萌芽的好年纪。你放心,你好好替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马桐云转身,眼角闪过一丝嫌弃。
马桐云自己没有心,可她更讨厌和她一样没有心的人。
她身后的奴婢紫薇,撩起珠帘,把一包砒霜交到孩童的手中。
孩童结果,看向里面,可是只能看到马桐云的背影。
“你不需要知道我们夫人长什么样子。如果事败,你和我们夫人没有一点关系。”紫薇说,她好看的脸上冰冷无比,甚至连她的眼睛都是没有光的。
孩童打了个寒噤,毕竟还小,手抖了一下,马上回复镇定:“知道了。”便离开了。
“紫薇,这个孩子,他叫什么?”马桐云随口问了一声。
“他姓周,名炎,小名阿炎。”
“姓周?”马桐云眉毛一皱,“你去查查,他和寄居在陈老爷宅里的周瑜恒,有什么关系。”
大铭朝姓周的人,是极少的,因为在新帝登基之前,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周氏满门都被诛杀,先帝甚至迁怒于所有姓周的人。他干了一件人神共愤的蠢事——就是把所有姓周的百姓,一并给株连了。
除了老弱病残。
所以,能姓周的,并且还活下来的,都是奇迹。
当然,新帝登基后,就不再诛杀那些被通缉的周姓的人,姓周的人这才得以解放。
“是。”紫薇抬步走了。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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