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白吃掉的,到时候还有结婚酒可吃呢。她的亲戚送的份子都太少,徐春玲肯定会嫌弃。于是便也不叫了。
倪鹏说:“春玲,这样不好吧。你徐家的亲戚,倒是一个也不叫,人家端午会怎么想?”
徐春玲冷笑道:“我可没这么好叫的亲戚,也是你倪家做的好事,你什么时候去看望过我兄弟们了?平时都不走动的,如今用的上了就传唤人家,你还真以为呼之即来,挥之则去啊。哼!”
“你――”倪鹏气地嘴角抖动,何湘捷忙温柔地安慰:“夫君,端午一家都很好说话的,倪家的人都能到,就好了。姐姐那边,结婚时来就可以了。”
倪鹏还是很生气:“这是很不合规矩的,万一杨端午不愿意了怎么办?她可是个有主见的。”
“倒也不会,咱们聘金聘礼都一应俱全,还摆了酒宴,喜糖买了这么多,明日还要整个村分个遍,虽然不是很大排场,可我们的心意已经摆在眼前了。谢灵和端午都是明事理,讲道理的人,不会因此就不愿意的。”何湘捷温柔的话让倪鹏放下心来。
一宿无话,终到了纳吉日。
倪重阳被倪里正的马车护送着,车上还装有聘礼。
谢灵把他们迎进去,倪重阳亲自交上聘礼,倪鹏则给谢灵送上红纸包着的聘金。
按照乡俗,娶未婚女子聘金五百两。需是足锭白银,不可少一分的。
聘礼包括海味三牲,四色糖,四京果等等。江南大坟脚村还有独特的习俗,就是送了一对金桔糖,放在厅堂里。
端午穿着红衣服,安静地坐在谢灵身边,倪重阳看着她,真美。二丫端上汤圆,来的人都要吃一碗汤圆才可以回去,不然不吉利。
然后倪家马车又送两家人去倪家大院吃酒宴。
端午和重阳坐一起,谢灵和倪鹏一家分坐其旁。
酒宴吃的和其热闹,除了倪家的亲戚,村民们也都自发来祝贺重阳和端午。
他们中大部分是因为倪重阳曾经救了他们的命,医治了他们的疾病的。
当然,也是因为今日,倪家给村里每户人家都分了喜糖。
于是村民们来同庆。
当然议论纷纷的也有,很多人也是今天第一次得知倪重阳和端午订婚,那些把倪重阳当成天圣一样崇拜的女子们,就不乐意了,“什么嘛,我还以为是哪家姑娘有这么好命呢,原来是那个卖面女的妹妹。”
“还是很喜欢出头入面的丫头,伶牙俐齿的,只怕和重阳他大娘一样是个好磨嘴皮子的。日后可有得吵了。”
“可不是,据说她姐姐还是个和离女呢。”
端午听了,眉毛皱了起来,重阳连忙把倪越叫来:“二弟,你帮哥哥一个忙,且从哥哥抽屉里,拿出几盒胭脂,分给那几个女子,让她们快快离去,省的在这儿乱嚼口舌。”
倪越点点头,拿了胭脂照办,果然,那些女子都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端午笑倪重阳傻,白浪费了胭脂,另外也怀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在家里藏胭脂。
重阳似乎看出端午在想什么,说:“这都是我大娘最爱的,我每次去镇上都会给她买。可大娘用了一种款式没几日,就不要了,想要新款式,所以那些旧的,都被放抽屉里。”
“你还真疼你大娘。”端午看看徐春玲打扮得一脸脂粉,而何湘捷则素面朝天,朴素得很,倪重阳却也不心疼何湘捷,一味地求两个娘一团和气,嘴角勾起,冷笑了一声,并不多评论。
谢太婆年纪太大了,没有过来,倒是谢运和黄添儿来了,两个人也勤快,没吃几口就去帮谢灵分喜糖。
这是两家亲戚合起来摆的订婚宴,两家都要分喜糖的。
喜糖里还有一些随喜钱。
美丫和逸辰第一次见过这么大的喜庆场面,很高兴,吃了很多零嘴,那些喜糖也被拆开,村里的小孩和乞丐都过来抢。
何湘捷于是很大方地分了糕点给所有来的人,哪怕是乞丐,也拿了很多回去。
徐春玲见了很不舒服,这分明是拿倪家的银子做好人,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
满座的人,只有徐春玲是铁青着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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