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就加灰水固色。木材灰水比石灰水刺激性要小,丝绸完全可以适应。
端午帮林安夜解决了在丝绸上固色的问题,林安夜对端午更加相信了。他已经认定了娶妻非娶端午不可。可是他又知道他父亲一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于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他找林安静商量这事。
“安夜,你一向对女子冷漠得很,为何和杨端午刚认识不久,就想娶她为妻呢?”林安静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林安夜目光坚定:“长姐姐,人和人的相遇,有时候,并没有什么道理。感情也是一样。并不是因为认识得久,就会爱上的。也不是才刚认识,就不能认定。”
“可父亲一向注重家风,你是知道,他是不可能同意的。”林安静还记得,父亲甚至为了家风,不愿接受她的回娘家。可她知道,三个孩子中,父亲最疼爱的是她。
家风,永远是林老爷最看重的东西,甚至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所以,才找姐姐商量。”林安夜很笃定的看着窗外,决定娶端午,这是他从小到大,他最理智也是最渴望的事。
他从来没有想起一个女孩子,这么幸福过。好像一阵风,吹散了他的所有忧愁。
“你已经认定她了吗?”林安静深深凝视自己的弟弟,林安夜对感情的事从来认真,过去,林老爷问过他对很多来做媒女子的看法,可他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从来不拖泥带水。
“当然。这辈子除了她,我断不会要别的女子。”林安夜的声音,掷地有声。
林安静听了,脸上却没有他以为的惊奇,“其实这几日从你的眼神里,我已经知道这个答案了。我也喜欢端午姑娘,她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配得上你的女子。”
“多谢姐姐。”林安夜很高兴,至少他喜欢的,他最尊敬的姐姐也喜欢。
“杨端午聪明能干,口才又好,若是有她在林家,林家染坊必可以更上一层楼。如此,爹爹和你,也不必这么辛苦了。”林安静幽幽地说,“我虽也是林家的一份子,可毕竟曾经出嫁过,父亲不悦我时常出头,我对于染布也不懂,所以,我也是何其希望你可以娶一个帮得上林家的女子为妻。可是纵观各个大家闺秀,美丽贤惠有之,温柔可爱有之,却没有一个似杨端午那么出色能干。于我这关,我必是赞成的。只是,父亲那关,还需你去说说。”
林安夜说:“长姐姐这番话,使弟弟更加有信心,明日端午一家就要回村,我送他们回去后,就和父亲商量这事。如是成了,我即刻下聘,也免夜长梦多。”
林安静笑道:“你未免也太急了吧。端午姑娘愿意吗?”
林安夜嘴角勾起一丝甜蜜的笑来:“她一定会同意的,我想。”
深秋的风吹的人脸啊,起了皮,干巴巴的一阵凉意。
谢灵带着端午,二丫,美丫,在厅堂里向林安静辞行。
林安静特意让奴婢装了酥饼,胭脂,布料各两盒,放在马车上,说:“我弟弟安夜说要送你们回去。也是,此行路途倒也不近,你们既然是从我们林家出来的,自然要护送你们安全归家的。你们就不要推辞了。”
谢灵听说是林安夜亲自送行,本想推拒,可是林安静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等于关了她的口,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端午却预感到林安夜想做什么。
“既然林公子如此厚待我们,我们却是推之不恭了。”谢灵说,“多谢林小姐。”
“你不必谢我的,你的女儿端午,帮了我们林家一个大忙。我们也是应该感谢的。从今后你们想来只管来,就是你们杨宗闰的工钱,我也要和安夜商量下,给他加一倍。”
谢灵深深鞠躬,再次表示感谢。
林安静拉着端午的手,笑道:“端午妹妹,我和你却是十分谈得来,你这一走,必定十分想念,你一得空,就要来找我玩吧。”
“那是自然的。林小姐温柔贤淑,端午可以有林小姐这么一个朋友,真是一生有幸的。”端午眼神也非常热络。
二丫见林安静只和端午要好,却和自己十分生疏,有些失落,美丫眼睛只看着那两盒酥饼,并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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