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厚脸?”
“害羞?”傅廷琛想了想林荞现在那别扭劲儿,虽然还是觉得不对劲,却实在想不出是哪里有问题来,只得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
太子大婚,事务繁多,傅廷琛样样亲力亲为,誓要让林荞高兴,但是就在大婚前半个月的半夜,在城北和郊外共三座粮仓统统起火,火场边明光大亮的贴着对傅廷琛的警告。
傅廷琛知道是慕容琰,也知道慕容琰为了什么这么气急败坏,面对着变成焦炭的三座粮仓,傅廷琛一边安排人紧急往京城调粮,一边连砍五员守粮官,最后,他派人给慕容琰回了封信,这是至慕容琰来榆关后,他第一次给慕容琰的回复,信上只有寥寥几句,“新仇旧账,一起清算!”
慕容琰的桌前摆着傅廷琛和宁劲远的信,眉头紧锁,一封信上是挑衅,一封信上是警告,慕容琰的心已在了关山之外!
他将两封信一点一点撕碎,再一点一点的丢进了炭盆,终于下定了决心,吩咐,“来人,传梅娘。”
不多时,两个女子进来,其中一人曲身下拜,“梅娘给皇上请安。”
慕容琰点了点头,吩咐,“给朕易容。”
章寒在慕容琰传易容高手梅娘时就已觉得不秒,一听此话,魂飞魄散,“皇上,不可!”
慕容琰却回头看向章寒冷笑,“朕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还登的什么基,称的什么帝?”
他指着桌上的一个锦盒,道,“若朕三个月不回,你便带此锦盒回京,在朝臣跟前打开锦盒,一切事宜,朕已有安排!”
说到这里,他背起手,看向遥远的长林府,低低叹道,“朕虽任性,却也不负这天下臣民,总也是无愧于心了。”
章寒心里就一紧,他知道那锦盒里必定就是大肃的后事安排了,而慕容琰将这锦盒交付他保管,明显是对他信任至极的!
章寒跪倒,眼泪就下来了,“皇上……”
这边慕容琰已经摆了摆手,坐在椅子上闭上眼,命梅娘开始易容了。
另一女子是梅娘的徒弟,二人分别动手,一个将慕容琰易容成章寒,一个将章寒易容成慕容琰,收拾停当后,慕容琰带了一队人,直奔长林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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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八,终于到了!
太子大婚,非同小可,从头两天开始,长林府里里外外就都喜气洋洋欢天喜地,到了正日子这一天,满城轰动,万人空巷,全挤到太子迎亲的街上来看热闹。
长长的妆奁依仗等过去后,新娘子由东宫抬出,直奔太子府,太子府正殿中,皇帝皇后早早的坐在高堂之上,而老瑞王妃则侧坐在皇后的下首,两旁一字排下去的,都是大鲁的王公贵戚,大家对喜堂上那不伦不类的三个家长无不掩嘴偷笑。
不多时,喜銮到了太子府外,傅廷琛笑吟吟一脸喜气的站在门口迎接,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有些放下心来,相信林荞是真的嫁给他了,虽然他依旧是疑惑林荞为何会突然的转变了态度?
喜銮停下,傅廷琛轻轻踢了踢轿门,就有喜婆去扶出新人来,喜乐鞭炮声中,跨火盆进门,至喜堂上拜天地敬父母,再夫妻交拜,礼成。
到此时,一对新人已是铁板钉钉的夫妻,傅廷琛一颗心终于全放了下来,无论林荞这次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们已经拜了堂,她也接了太子妃玉碟金印,谁都再反悔不得。
喜婆正要扶着新人入洞房,忽听轰隆一声冲天巨响,随即,太子府外响起一片哭喊尖叫声,殿内众人大惊,傅廷琛一把将新人护于身后,一边大喊,“快,护驾!”
御林军瞬间将主殿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傅廷琛回头向傅君桓道,“父皇,定是大肃的人又来捣乱,儿臣已早有防备,请父皇放心,儿臣这就出去看看。”
傅君桓拍一拍胸脯,喝了杯茶压了压惊,“去吧去吧,啊呀让新娘子来跟朕和皇后坐一块儿,别让她一个人呆着害怕。”
傅廷琛点点头,就去握了林荞的手,“你去和母妃坐一起吧。”
林荞正小心的护着自己的盖头,闻听点了点头,含糊的说了声,“你小心。”
傅廷琛心中一暖,便出去了。
太子府外,正对大门的影壁已支离破碎,边上一个大洞,竟不知何时被人在哪里埋了炸药?
幸而这是太子府门口,围观群众不得靠前,所以除了有几个人被迸飞的碎砖块砸伤外,并无人伤亡。
但大胡带着御林军在周围气势汹汹的搜了好几遍,却一个可疑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见傅廷琛出来,大胡忙上来回,“太子殿下,太子府外日夜都有人在门上把守,这炸药实在不知是怎么埋进去的,这……”
傅廷琛摆一摆手,他冷笑,“定是慕容琰要阻挠我娶阿荞,哼哼,如今孤和阿荞已行完礼,他迟了。”
大胡看看傅廷琛,再想想林荞那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不觉一龇牙,想着这真是风水轮流转,但再怎么转,他也没有想到那个一看就没人要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有一天会成为他大鲁的太子妃!
“恭喜殿下!”大胡道。
傅廷琛四下看看,吩咐,“大肃的人不可能只在这里炸一个洞,他们肯定还有企图,而所有的目的都是冲着抢太子妃去的,你们再……”
“轰通――”
话未说完,忽听太子府内又是一声爆炸,傅廷琛这下吓坏了,转身就往府内跑,才跑几步,忽然四面八方箭如雨下,齐齐直奔傅廷琛而来,傅廷琛今天是新郎官,身上自然不会带兵器,他慌忙就地打了个滚儿,再劈手夺过一护卫手中长剑,噼里啪啦的格开箭雨,直往府内冲去。
那府里可有他的老子娘和新娶的媳妇儿呢,可万万不能出事儿。
而府内已经打成一片,因着圣驾在内,所以府内是不能大量囤兵的,但那百余人却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以一挡十的好汉,将个主殿给护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