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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你个流氓,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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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拎出门去……

    林荞抱着流血的胳膊,莫名其妙的看着一群人呼啦啦进来又呼啦啦出去,这转瞬改变的形势让她有点懵,发生什么事了?好好儿的……怎么换那个很美貌很受宠的女人被拖出去了?

    慕容琰慢慢走到林荞跟前,林荞已是受惊的兔子,踉跄着要跑,被慕容琰长臂一伸给拎了回来,她吓得慌了,转头再找那烛台已是不可能,慕容琰脸上的情玉(欲)已消失干净,代替的只有山雨爆发前的沉闷!

    林荞胆子小,她之前太愤怒是以忘了害怕,这会子那股劲儿一松,整个人都麻了,轻易的被慕容琰给拎到了暖榻上,下一秒,就被慕容琰撕了她的衣裳!

    怎么这又是咬又是骂又是一堆人进来打岔的,他的“性”趣居然还保持着?

    林荞瞪大眼,才想着要不要在他的某部位来一脚时,他却只握了她受伤的胳膊一边皱眉,一边拉开多宝格架上的小屉子,取出个白瓷小瓶打开,倒出些白色的粉末,抹在了她的伤口上,那药粉一遇到血液立刻融化,林荞只觉伤口一阵火辣,她怕了,使劲儿想要挣脱,“这这这是什么?”

    难道是鹿鼎记中韦小宝用的化尸粉?

    慕容琰的手如铁钳般坚实,他一拉她的手,没好气的,“老实点儿。”

    林荞不动了,想着……他既然想让她死,那就死吧,说不定真就回家了也未可知?

    只可惜,不能跟宁大哥告个别;也不知道那四殿下这会子怎么样了?

    她越想越是心酸,眼泪就下来了,之前哭是羞辱气愤;这会子哭则是伤心……  慕容琰停了手,拧眉看她,“……有这会子哭的,让你放下烛台你为什么不放?”

    “嘎?”

    林荞像看傻逼一样的看着慕容琰,当我傻啊,那是我自卫的武器好吗?放下了岂不就任由你为所欲为了?

    她不敢说出来,以沉默来抗议!

    看着林荞一脸愤恨倔强又一脸无辜的表情,慕容琰只觉心里堵了团棉花,吞不下吐不出,他用块白布将林荞的胳膊裹成了粽子,这才丢开她,冷冷道,“你很讨厌我?”

    林荞不答他的话,抱着胳膊麻溜的往后挪了挪,她边戒备的看着慕容琰,边眼睛四下乱瞄,想着如果自己豁出去往外跑,成功率有多大?

    慕容琰的脸色就更冷,似这般视他为无物的女人,眼前这位真的是头一个!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将拳头在袖子里握了又握,想着要不要将她抓过来打一顿?

    二人正大眼瞪小眼,张总管颠着大肚子冲了进来,“爷,不好了。”

    “怎么了?”慕容琰猛然回头,“老四的病有碍?”

    “不,不是,”张总管看看慕容琰,又看看衣衫不整的林荞,直跺脚,“是皇后……是皇后娘娘来了。”

    “什么?”

    慕容琰一惊,拔腿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又急急回头,将林荞一拎,“不能让母后看到你,你快藏起来。”

    “藏……藏起来?”这惊吓一出接一出,林荞唬得结结巴巴手抖脚软,这皇宫里她最怕的有三人,活阎王,活阎王他妈,活阎王他小妈——郑雪梅!

    但她家主子孬好还装一装亲和大使,活阎王娘儿俩则连装都不装,直接凶神恶煞谈笑间夺人性命,西凉殿那一出带来的三十大板,让林荞到现在还觉得屁股疼呢!

    但这屋子里虽然精致舒适,藏人的地方却没有,林荞看看那桌子下没法钻,才想着那帷幔里是不是可以站一下?门被推开,皇后面若寒霜眼带杀气,已站在了门口!

    “母后,”慕容琰暗叫不好,他偷向张总管使了个眼色,边硬着头皮上前请安。

    皇后扶着琥珀慢慢进来,目光在一地狼藉的屋子里扫了一遍,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走到暖榻前坐下,她才语气威严的问,“怎么回事?”

    又看向林荞,“你怎么在这里?”

    林荞被折腾了这大半天,早累得瘫了,被皇后这么一问,她腿一软,扑通就跪了下来,牙齿打战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能说什么呢?

    替慕容弈传信的事是万万不能说的,而这活阎王对自己耍流氓的事……也不能说吧?

    这可是他的亲娘,皇后是不可能为她做主的,只怕护起短来,还得反咬是她狐媚勾引!电视里可都这么演!

    见都不说话,皇后就怒了,她一拍桌子,喝道,“说。”

    “母后!”还是慕容琰开了口,慕容琰看看林荞,再看看那个还在滴血的烛台,道,“刚刚……刚刚这小宫女来瞧紫兰淑人,被儿子临时叫进来伺候茶水,不想……不想突然来了刺客,这丫头忠心,为了护儿子被那刺客刺伤,是以……”

    “哦?”

    皇后一惊的样子,“刺客?宫里怎么会有刺客?”

    慕容琰低着头,“儿子已命人在搜查了,为了不惊动父皇引起事端,还请母后不要声张。”

    “已经在搜查了?”皇后就冷笑了,她的目光落在林荞身上,“可是有人回本宫说:刺客还在这屋子里,并没有离开?”

    “母后?”慕容琰一惊。

    皇后瞪了慕容琰一眼,向外喝道,“带进来。”

    门帘一挑,进来了柳絮儿,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看了眼慕容琰,又朝后缩了缩。

    “你不用怕,有本宫为你做主,”皇后看出柳絮儿的畏缩,“把你刚才的话,再回一遍。”

    “是,皇后娘娘,”柳絮儿便呜呜咽咽的将刚刚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越说慕容琰脸色越沉,林荞的脸也越白,皇后的脸色就越冷。

    她看向慕容琰,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怒意,“说吧,你为什么要维护这个刺客?”

    自那日西凉殿的事被林荞摆了一道后,皇后早就想收拾这个丫头,奈何被慕容琰拦住,她一直都在等着看儿子拿这丫头到底要作何用处?可是等来等去,慕容琰不但没什么动静,还被这丫头来行刺了。

    无论是她皇后的威严,还是儿子的安危,她都不能再让这丫头活下去。

    见儿子不说话,皇后怒瞪了慕容琰一眼,喝命内侍,“将这刺客带回坤宁宫关押,待本宫审问明白了,再行处置。”

    “母后!”

    慕容琰忙要阻止,皇后已站了起来,她看着儿子,很是恨铁不成钢,“琰儿,如今朝中局势不定,你父皇又心意难测,这种非比寻常的时期,你该把精力都放在江北大营上,万不能让老三得了去。”

    说罢,她一甩袖子,出门回宫。

    “母后……”

    ……

    -

    坤宁宫中,皇后换了一身天稥色家常衣服,坐在暖炕上对着琥珀叹气,“你说琰儿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

    琥珀服侍皇后已近十年,对皇后的脾性和心事都极了解,她将一碗燕窝羹端到皇后跟前,轻声劝慰,“大殿下自掌兵以来,杀伐决断上都再没犹豫过的,如今迟迟不动,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娘娘还是别多虑了。”

    皇后哪里有胃口,她将那燕窝一推,将茶端过来喝了一口,才道,“长安宫那位的儿子年前被人下了毒,所有的人都认定是本宫下的手,皇上向来偏袒她的儿子,心里只怕也是这么以为的。他将老三安置在江北大营这么多年,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要把江北大营给老三掌管了,这江北大营可是京城的喉咙口,若琰儿不设法阻止,一但被老三掌握,就等于卡住了我们所有人的脖子。”

    “娘娘,”琥珀担忧的看着皇后,“苍天可鉴,那件事不是您做的,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皇上英明,也必定不会冤枉您。再说了,长幼有序,尊卑有序,无论是看长还是看嫡,皇上就算是偏心三殿下,也不能太明显了,否则,就咱们家老爷和朝中老臣也不能答应的。”

    皇后沉默了一会儿,就咬牙,“老三那毒中的太蹊跷,偏本宫又不能去为自己分辨,只能将这冤枉气朝肚子里咽,唯今之计,就是查明他中毒的真相,和……”说到这儿,她一咬牙,“和除掉他!”

    “除……”琥珀惊得低呼,“娘娘,这……”

    皇后却笑了,对琥珀道,“怕什么?老天爷不是给咱们送来了个现成的棋子!”

    “娘娘,您是说——那个叫林荞的?”

    “……”

    “……”

    ……

    -

    林荞对于自己怎么就落到被皇后关了小黑屋等候发落这个处境,她很是懵了一阵,她从自己早上一睁眼起床上茅房然后去洗漱吃早饭开始梳理,好像……好像就是三宝来告诉她慕容弈病了她去劝慕容弈吃药慕容弈病得很重于是她只好去求慕容弈信任的活阎王再然后自己就被活阎王给非礼了再然后……她就成了刺客被抓来了这里……

    我了个去!

    林荞十分想掀桌,可惜小黑屋里没有桌子!

    她愤怒捶墙,无语问苍天,老天爷,这特么还有天理吗?我就是去帮病人通知下家属而已,我怎么就成刺客了?

    难道,她上辈子真的太阳了哈士奇?

    她捶墙的声音惊动了看管她的老嬷嬷,老嬷嬷过来就是一脚,骂道,“老实点儿,捣鼓什么呢?”

    林荞因是坐着,这嬷嬷的一脚正踢在她受伤的胳膊上,她疼得嗷的一声,火气终于上来了,她对老嬷嬷吼道,“你干嘛踢人?你是驴吗?”

    老嬷嬷在宫里呆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人她没收拾过?谁落到这地步不是胆战心惊哭哭啼啼任由她欺负?敢跟她顶嘴的,这还是第一个!

    老嬷嬷深深觉得自己的权威遭到了挑衅,怒了,扬手就打林荞,骂道,“反了你了,皇后娘娘的坤宁宫,也是你撒野的地方?”

    林荞早防着了,一闪身躲开,抱着疼得直抽搐的胳膊冷笑,“我哪敢跟您面前撒野啊,您抬脚就踹伸手就打张嘴就骂的,皇后娘娘都没您这么大的威风。”

    老嬷嬷一听林荞的话里字字是刺,就更怒了,她撸一撸袖子,“今儿若不让你知道我陈嬷嬷的手段,也是我在这宫里白住了这些年了。”

    她去墙角取过一根鞭子来,这鞭子是用青藤剥了皮再拿牛油浸了,用棉布层层缠裹,一鞭子下去,挨打的人肌肤当时完好无损但痛彻骨髓,三两天后,皮下才慢慢泛出淤青鞭痕,若不能及时救治,这鞭痕就会在肉里慢慢沤烂发脓,奇痛难当却求死不能。受刑的人往往等肌肤皮肉都烂尽只剩白骨了,方能终于咽尽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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