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尽管反应及时,却到底准备不足,也被匕首伤到了手。
命运一如那被血迹模糊了的斑驳掌心。此刻露出了冷酷无情的脸孔。
这位云家大小姐,长得再娇憨。却的的确确是真的,想杀了她们。
并不是说说看而已。
“为什么?”
自进来以后,如意是头一回开口,声音抖抖簌簌的。一如风中的残叶,在秋日的萧瑟里以显而易见的速度迅速凋零。
“沈靖渊为什么,我就为什么。”
十二岁。身量却远较同龄人高大的小姑娘穿上了绣花鞋,饱满莹润的脚趾头被蝴蝶缠枝图案的鞋子所包裹。红艳艳的,一如吉祥掌心缓慢滴落的血珠,刺得如意双眼一痛,就这么流下泪来。
家破人亡的时候她软弱无助地哭过,练武毫无寸进的时候她心生绝望地哭过,第一次亲手杀完人的时候她噩梦缠身的哭过,突然醒悟自己喜欢那人却又在刹那之间明了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时候,她也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过……
从小到大她都被吉祥笑话是爱哭鬼。她哭过许多,次数多到她都记不起来。可是这一回,莫名其妙的,如意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像是在为自己哭,又像是在为别的人别的事情而哭,总而言之,她的眼泪毫无征兆地就落了下来,而且还渐渐地有止不住的趋势。
她们没有再说话,颜舜华也没有。
她就这么安静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眼神里仿佛没有丝毫的温度,让人完全猜不透她此刻心里的想法。
双方对峙着,有那么几息,房间里落针可闻,一切都仿佛停止了,只有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迅速侵袭人们的嗅觉。
窗外突兀地响起了几声布谷鸟的叫声。
三长两短。
有人来了。
立刻撤退。
吉祥率先站了起来,接着,如意也跟着慢慢地起立,只是却始终低着头。两人很快就离开了东厢房。
在她们走后没多久,颜舜华轻叹了一口气,这才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快速地将地面上的血迹给清理了,尔后将窗户打开,又折返到梳妆台前坐下,慢条斯理地梳理起长发。
半夏一马当先地冲了进来,见到她好端端地坐着,激动得立马尖叫开来,“小姐找到了,小姐找到了,小莨,快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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