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过他。至于两家的长辈,那半年也是每回见到他都横眉冷对,要么训斥,要么直接甩脸子,反正就是没有好脸色。
云霆虽有愧疚,但此事过后仍旧是该训的训,该打的打,颇有一种我行我素的姿态,倒是惩罚的力度上减轻了许多。
颜舜华虽然没有记忆,但从满冬与半夏那里还是将原主的事情打听了个七七八八,故而也知道云霆此刻说着话是什么意思,当即笑眯眯地道,“爹,阳奉阴违但敢作敢当,总好过唯唯诺诺的没有主见,将来受人欺负的好吧?”
“你这孩子,歪理倒是一堆一堆的。难怪你爹见到你总是手痒痒的厉害,连娘听见这样的话也想打你一顿。”
云宣氏牵着浑身沾满草屑的双胞胎过来,云尚彬安静地跟在后头,此刻正对着她微笑,端的是一副纤尘不染的谪仙风范。
这个弟弟长相肖母,偏向阴柔,加上又是稳重斯文的内敛性情,故而时常给她一种秀气妹妹的感觉。
哪怕云霆夫妇算得上是这个时空里相当开明的父母,并不会完全压制或控制孩子的天性,反而会适当引导与约束,给予四个孩子相当大范围的自由,作为独子的云尚彬仍旧是安静得很,或者说,相较于姐妹们更加的内敛自律。
就好比如此次出来踏青,双胞胎玩得飞起,在草地上打滚,云宣氏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没有呵斥,而云霆则引导着颜舜华跑来跑去,即便摔倒了也让她立刻爬起来继续,想要以此发泄长女那过于旺盛的精力。
云尚彬却没有,只是偶尔看看天上的风筝,偶尔又看一下家人,时不时地来回走动着两边说说话,这便罢了。
“娘,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要是在自己家里都不敢高声说话,委屈时想哭便哭,高兴时想笑便笑,向爹学习有话直说有事便做,那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日后到别人家去,规矩不管是多还是少,终归不会像如今这般快活。女儿当然得强韧一些为好,那样甭管遇见什么事情我都会想办法坚强面对,而不是做个逃兵落荒而逃,丢您和爹的脸。”
她一边说一边手指翻飞,快速地将丫鬟们采摘来的各色鲜花以及嫩柳枝编成花环,尔后笑眯眯地将大小不一的花环一一套到了家人的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