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暖过来的竹香也睁开了双眼。
“求您帮忙救救我腹中的孩子吧,大夫。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必然结草衔环。”
柏润东摇头。“我是大夫,自然是以救人为己任。更何况。医治你,颜家的人可是要付诊金的。救你的人是他们,用不着如此郑重地对我说要报恩。”
竹香还是合掌道了一声谢,这才看向一边站着的颜舜华,“小姐,我已是自由身了,可否留在您的身边?”
颜舜华看了柏润东一眼,待他识趣地告辞,这才凉凉地开口。
“我家家境一般,养不起闲人,更没有多余的钱财来付你月钱。更何况,如今不是我留不留你的问题,而是你真的要留下腹中的胎儿吗?
你日后打算怎么养活他?没有父亲的孩子,哪怕遇到的都是善心人,生活也会非常的艰难。你自己年纪也不大,真的做好准备了?”
不待竹香回答,颜舜华就继续冷冷地说了下去。
“要知道,你有可能会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一生的辛劳孤苦,到头来他也许还会怨你将他这个父不详的孩子生下来。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因为身体不好,你会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因为难产而死去,幸运的话他活下来,不幸的话,一尸两命。然后我送你们一张破席子,直接扔到山脚下的乱葬岗去。”
竹香脸色煞白,却并没有就此打退堂鼓。
“小姐都是为了我好,才会将话说得那么实在,其中道理竹香都明白。但是我之所以那么做,也是考虑了所有有可能出现的后果的。您能否耐心地听一听我的故事,然后再决定是否留下我?如果我说完了,您还是认为不合适,那么我这就走,绝不多留。”
颜舜华无可无不可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示意她说来听听。
竹香停顿了一会,显然是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幽幽道来。
“我原名叫霍婉婉,家中虽不富裕,却也自小衣食无忧。只是父亲接二连三地参加考试都未曾中举,祖父怒极攻心,饮酒后醉倒野外,意外身亡。父亲内疚,后也缠绵病榻,家中钱财迅速耗尽。终日操持家事的母亲不得已外出做浆洗,以换得少许工钱买药与维持生计。”
有眼泪涌了出来,竹香吸了吸鼻子,只哭了几息而已便接着说下去。
“可是因为诊金太贵,父亲又抑郁不得志,最后还是驾鹤西去。母亲勉力支持了几年,拼命地做活,终于替我那及冠的兄长娶回了媳妇,然后什么福都来不及享,便撒手人寰。”
颜舜华听到这里,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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