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滑下了椅子,认真地看向他。
“我不服,因为不赞同祖父答应了四哥的请求。即便他将来有可能会成为族长,但既然律法都规定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朝廷也严格遵守,那么您作为一族之长。就也应该遵循祖宗之法,不对未成年的族人施以鞭刑。您答应了,便是偏颇,便是失职。”
颜昭睿哪怕是长房嫡长孙。哪怕是族长的预备人选,但是就目前而言,他跟其他的兄弟姐妹并没有什么两样。犯了错是该罚。却不能因为他的身份就从严处理,那样对他何尝不是一种不公?
即使是他自愿承受的。颜舜华却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后果。
这样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处罚,一旦开启,将来受难或受益的时候,成了族长后的颜昭睿,是不是也可以将自己的安危或利益凌驾于其他族人之上?
颜仲溟面不改色地听着她的控诉,丝毫也没有勃然大怒的意思,只是眼神示意着她继续往下说。
“我并不感激四哥这样的做法,对他此前在剑阳峰上的所作所为也颇为心寒与无奈。但是我已经自己找回场子了,对于他的犯蠢忍无可忍的时候,我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颜舜华微扬起小脸,还将拳头伸出来,朝他晃了晃,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颜仲溟闻言微微一笑,“我知道,他进来领罚的时候就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说了。”
“那您就没别要问我了。反正当时我不想理他都不行。如今回到家,他再犯蠢,就是祖父您的事情了。您可不能偷懒,将麻烦扯到我的身上来。”
她耸了耸肩,走过去给他续了一杯茶,自己的茶杯也重新斟满。
“不问又怎么会了解你的所思所想?”
颜仲溟看着她,神情带着些许好奇,“看着不像本朝人士。”
颜舜华的手微微一顿,感觉到少年愕然地放下了锄头,侧耳倾听。
“那一回沉睡,高祖带我去了许多地方,见识了许多不同的风俗民情。这儿呆三年那儿住五年的,认真说起来,我自己也不知道算是那朝人士了。一句话,‘佛曰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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