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嘴角,将手帕塞进袖里,这才慢条斯理地洗漱起来。
而颜二丫,安静了没几息,就围绕着她转起圈圈来,一边转还一边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地仔细打量她。
大概是觉得瞧不出问题来,话语便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扑向她,一句两句三句,四句五句六句,所有句式不一字词不同的话语,都直指一个方向。
昨日她那飘忽的身形是真的?她什么时候跟大伯娘学武了?如今这个程度能够飞檐走壁仗剑天涯吗?
颜舜华很想说昨天她什么都没干,所谓的身体腾空飘忽瞬移,全都是颜二丫与颜小妮看走了眼。
只是再三思量,到最后她也没能开这个口。
别说亲眼所见的颜二丫会因此糊弄而火冒三丈,就连三岁的懵懂小儿颜小妮也不会相信这个说法。
没有办法解释的颜舜华明智地选择了充耳不闻,洗漱完就立刻溜之大吉,等到颜二丫气急败坏地追上来的时候,她已经躲在颜盛国身后猛做鬼脸了。
“你等着,有的是时间收拾你。”
颜二丫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一句,头一扬,红色的裙摆便消失在了主卧。
颜舜华耸了耸肩,见颜盛国仍旧专注于手中的书卷上,便装作玩耍一样随手翻了翻桌子上的书籍。
眼见对方不在意,她终究是难掩好奇,蹑手蹑脚地到了书架旁,踮起脚尖抽了一本《旧闻实录》。
“吾已至不惑之年,近日来身体渐衰精神惫懒。加之治学多年却无甚建树,念及亡父之所言亡母之所盼,诚惶诚恐。故今日始下决心,将余毕生所闻所见所思所想梳理增删,汇成此书,聊以慰藉……”
可惜的是她只看了寥寥几行,就听见颜昭明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爹,娘让我过来背您去祠堂。”
“恩。”
颜盛国放下手中书卷,看了她一眼,便一言不发地任由长子背着离开了主卧。
中秋节,家族的所有男子都要去祠堂祭拜祖宗。虽然女子没有这个要求,但是也必须到场。
她虽然只是个小小孩童,但是经过此前的几次高调行事,要是无故缺席的话,肯定会滋生不必要的事端。
所以,偷懒不得,也延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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