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多钟,终于有人上门了。
是个年约四十的汉子,浑身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野外行走,被晒成这样的,站在道观门口敲了敲门,等我们注意到他之后他才说:“两位道长你们好,我是旁边考古队的成员,在进行挖掘作业的时候招惹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晚上想到道观避避,不知道方不方便?”
这跟江离预料的没有什么差距,我代替江离回答了:“可以呀。”
但是他明显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儿,转而等待江离的回答,江离的回答跟我一样,说:“可以,下午六点钟之前过来,道观住的地方不多,你们人太多的话是居住不下的,就只能在院子里将就将就。”
他自然满心欢喜答应,连声对江离道谢,然后走了进来,从兜里取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江离,想当做住宿费。
江离拒绝了,他也不是真心要给钱的,来回推辞了几次就揣了回去,然后重新往西玄山而去,通知他的队友们。
我和江离在道观等着他们,他们估计也想趁着天黑之前多挖掘一点,直到临近六点钟,他们一行十二个人扛着各种工具才来了道观。
带队的是个戴眼镜的中老年人,看起来文绉绉的颇有学问,这些人都听他的安排。
这里面就两个人,他一眼就能看出谁是说话的人,径直往江离这边儿走了过来,满脸笑意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身后那些人扛着不少东西,准备往院子里放,江离看了眼说:“你们挖出来的东西带着血腥和杀气,这里是道观,放在院子里会玷污这神圣之地,让他们把东西放客堂里面。”
这老人有些犹豫,估计那里面就是他们挖出来的宝贝,要随身携带着,不过思索了几秒,回头招呼他的人将东西放进客堂,也就是我和江离的屋子。
道观顿时热闹起来,晚上江离也跟他们聊了不少。
这老人姓何,别人都叫他何头儿,是带队的人,今天来打招呼的那个黑粗汉子姓刘,因为长得粗犷,别人都叫他刘莽子。
川渝方言的莽子就是胖子的意思,这称号跟他形象倒颇为符合。
聊了一阵,他们多多少少透露了些战场的情况,这个何头儿知识渊博,也摸清了战场的一些来由,跟江离说:“这战场应该就是当年杨玄抗金的战场,但是挖掘出来的东西却很奇怪,只有金国的兵器和甲胄,杨玄部队的兵器一件没发现,有野史记载说杨玄是在这战场神秘消失的,现在看来,不止是杨玄,就连杨玄的部队也在这里神秘消失了,想要弄清楚原因,还得继续挖掘。”
之后又聊了聊西玄女妖的事情,江离大多当成了旁听者,偶尔发表一下意见。
等到了九点多钟,我和江离进屋歇息,他们在外面搭起了帐篷。
我原以为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不过才刚刚躺下,江离就敲了敲我:“别睡得太死,晚上还有事情要做。”
我哦了声,然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约莫睡了三个多小时,江离拍醒了我,他已经穿好道袍在旁边等着了,我艰难睁开眼睛,江离满脸嫌弃地说:“不是说好晚上还有事情的吗。”
我嘿嘿笑了笑,也起身穿好道袍,与江离一同离开了道观,直接前往西玄山。
路上我问江离:“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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