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这并不算很委婉的赶人,高名衡、朱恭枵以及被当作背景的陈永福都是站了起来:“那就不打扰督师静思了。”
“都是为了国事,谈何打扰……呵呵,今日有些腿脚不便,我就不远送了。”
……
出了督师府,高名衡便重重叹息了一下:“河南之事,以我等绵薄之力恐难回天了。”
朱恭枵皱着眉:“不当轻言放弃。再上书朝堂,督促下……那位督师吧。”
高名衡听周王这么说,也是不由地摇头。摊上这么一个上司和队友,他们心中再是万般吐槽也只能接受,拼尽全力一点点挽回此等大难于前的开封了。
“杨文岳忠于王事,麾下主将虎大威亦是满门忠良,不知多少死在了叛军手中,战斗意志想来是坚定的。眼下……只好盼着左良玉能用心打一仗了。”高名衡这样想着,心中却是七上八下,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太靠谱。
襄阳。
与此同时,被开封城上下念叨的左良玉却在襄阳,破口大骂者:“他娘的,用到我的时候甜言蜜语,指着老子给你们卖命。用不到老子的时候,就整个一夜壶远远踢开!”
“打闯贼!好啊,粮饷在哪里,兵械在哪里,兵源在哪里?”
“就等着老子死战疆场,然后跟着曹文诏那傻货一样,全家玩完!”
宣泄完了,左良玉猛地将丁启睿发来的公文丢到地上,坐到了虎皮帅椅上,喃喃着:“五十万闯贼,怎么打啊!”
左良玉躺在帅椅上,静静地坐着,牛油蜡烛照耀之下,竟是让左良玉原本颇为俊俏的脸庞多了几分深沉的气质。
只是,左良玉的心思却怎么也定不下来。
摇曳的灯火似乎也让左良玉的心跟着摇曳了起来。
左良玉从基层小兵混起来,小时候是个孤儿,被姑父抚养长大连母亲姓什么都不知道。许州兵变的时候,更是让左良玉全家被杀,只有一个儿子左梦庚跟着活了下来。这让左良玉性格之中天然有了几分薄凉。
再加上或许是出身关宁军的缘故,左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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