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些账册,就是你的投名状吗?”
朱慈烺缓缓摇头:“这是敲门砖。”
言下之意,这并非投靠之资。
“账册机密,你如何得来?”这是很隐晦的拒绝了招揽,但傅淑训更加对朱慈烺好奇了。
朱慈烺笑了笑,便将自己进入户部以来的事情娓娓道来。
饶是傅淑训宦海四十余年,依旧被眼前朱慈烺这大胆狂徒的举措震惊到了。
什么时候那群奸猾如油,恶毒如蛇的胥吏这么好欺负了?
独自一人卧底进户部,将云南司的账册一一全部拿了过来,反掌之间,将京派胥吏与浙派胥吏玩弄鼓掌。
显然,并非是胥吏好欺负。而是这朱慈烺有本事,心性,手段,眼光,无一不是顶尖!
“实在可惜了,竟然屈身为一胥吏。”傅淑训叹息着。但转而,傅淑训就兴奋激动起来。
他不就是一直苦于财政之艰难吗?
就如朱慈烺所言,拿住这些硕鼠,将以往被贪污走的钱财拿回一部分自然能够补足一时之用。而且,拿住这些滑不溜秋难以对付的硕鼠,更有利于自己掌控户部!
当然,前提是朱慈烺的确可靠,在朱慈烺与胥吏的战斗之中,他能赢!
是进还是退?
是选择朱慈烺,支持朱慈烺对户部胥吏的开战。还是抛出朱慈烺,换取胥吏的息事宁人?
等等……
傅淑训忽然凝眉盯着朱慈烺,微微不悦的道:“你漏了两个问题!”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小生所图,自然是有利而来。而小生的身份,自然是清白上佳。要不然,一介读书人,如何会屈身胥吏之辈?”
说罢,朱慈烺微微从腰间拿出一块玉牌凑近了让傅淑训看。
傅淑训目光锐利,一眼就看到了东宫标志性的印记,五爪四龙合围之中,一个烺字赫然入目。
“是东宫!”怪不得朱慈烺要一直到最后才回答这个问题!想到这里,傅淑训忽然心中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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