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司恩完全被震住了。
“哎呦,嘶……”朱慈烺捏拳作势增强一下话语气势,却不料碰到酸疼之处,王八之气灰飞烟灭:“继续泡药水吧!”
司恩作为太子大伴的确是颇有能力的,哪怕没用上皇家权势,这自个儿鼓捣上的药水的确非常灵验。
朱慈烺第二日继续算账的时候,五指的酸胀疼痛已经好了十之八九。
朱慈烺在家虽然说得豪气干云,但终究这世上并无王霸之气存在,算盘被拨转得连连作响,但在满是算盘声的云南司公事房里,朱慈烺的存在并不起眼。
在别人三人一组五人一队的组团算账下,朱慈烺案前账册的完成进度开始迅速地落到别人背后。
三日过去了,就当别人已经轻松完成了三分之一甚至更多的时候,朱慈烺案前看看只是减少了十分之一。
虽然这个速度按照单人算已经抵得上资深老吏的水平了,但面对堆积如山的京营账册,其厚度依旧让人有种昏厥之感。
果不然,当管勾陈皋文巡视公事房,路过朱慈烺办公桌的时候,一声冷哼,全场都感觉温度降低了几分。
陈皋文站到堂前上首,清咳一声,全体胥吏全部站了起来。
户部的胥吏也是有组织的团队,一个个司计在各自照磨的带领下依次在堂上列好。
朱慈烺揉了揉发酸发胀的五指,茫然看了一下队列,却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站在人群之中的林谷重、王锐看了一眼发呆的朱慈烺,冷哼了一声。
朱慈烺望过去这一张张面孔,尽皆冷漠。
就连那个好心借过来算盘的谢毅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说话。
朱慈烺只好排到队尾,只是他的前面,无一人站着。
陈皋文板着马脸,更显得脸长,面目阴冷,所有人不敢喧哗,齐齐听候指示。
“本次覆核,断无宽延之可能。大司农对账目要求十分严厉,尔等敢有疏忽,本管勾绝不吝啬大板加身。十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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