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全因当日靖文皇帝体恤,特意下旨免去嘉元郡主进宫行礼的规矩。
顾三娘体态臃肿,自有一旁的吉昌公主和孙氏照应她,御哥儿和小叶子亦跪在她的身边,一语不发。
不一时,就见安妃前呼后拥的进到殿内,却见她头上梳着凌云髻,斜插着一支红色宝石七尾凤簪,上身穿一件大红色五彩遍地锦的衣袍,下罩一袭八幅暗金刻丝的长裙,腰间佩戴比目鱼玉佩,五色香包,她一左一右扶着两个小宫女,看人时杏眼微挑,嘴角带着微微笑意,端得通身贵气。
跪在地上的顾三娘悄悄朝着她望了一眼,随了安妃以外,另外还有四五个宫妃,皆是她上回进宫时见过的,只有一个身量中等的年轻妇人有些眼生,这妇人站在安妃右侧,她穿着一身沉香色对襟妆花锦袍,头上只插戴了三两件首饰,在安妃等人的衬托下,倒显得她打扮极为素净。
顾三娘暗暗心想,刚刚小太监通传时,她隐约听到了河阳公主的名号,再看这妇人清清静静的样子,难不成她不是河阳公主?
就在她暗自思衬时,安妃走进内殿,她身旁站着一个抱着小哥儿的嬷嬷,那小哥儿年约三四岁,生得粉雕玉琢,正是皇室的四皇子。
安妃进来后,朝着嘉元郡主望了一眼,薄唇轻启:“郡主一向少见,今日好难得见到你。”
嘉元郡主冷笑一声,当日安氏进门时,还曾给她奉茶行礼,而今她却摇身一变,成为靖文皇帝的宠妃了。
她淡淡的说道:“皇上千秋,我就算身子不便,少不得也要强撑着来亲自来给他请安。”
安妃脸上不露声色,她已从御书房的眼线那里得知,嘉元郡主给靖文皇帝写了一遍贺寿的折子,并恳请面圣。
“你的心意自然是好的,不过郡主想来还没听说过罢,皇上炼丹到了紧要的时刻,这才连今年的寿宴都顾不上。”
嘉元郡主冷冷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自从安妃来了,屋里的气氛就变得十分微妙,诸位夫人都只管低头沉默,过了片刻,安妃抬眼环视全场,最后停在御哥儿身上。
此时,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御哥儿挨着顾三娘,她们距离安妃有些远,他又低着头,安妃看不清他的面孔,只看到他乌黑的发顶,立着一个小小的团子发髻。
安妃不禁怔住了,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还没抱过几回呢,就被沈拙抱到外地养病,
如今孩子长到七岁,她却还不知道他长得甚么样子。
“娘娘!”一旁的河阳公主见她看痴了,忍不住轻轻唤了她一声。
安妃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她连忙收回视线,又扶着宫女的手,说道:“都不必拘礼,起来罢。”
只待安妃落坐,礼毕的夫人们陆陆续续起身,顾三娘也被吉昌公主和孙氏搀扶起来,因她行动迟缓,落后别人片刻,坐在主位上的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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