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怕是想活下来都难,更别说有如今这个局面了。况且当初十四爷在外头流血拼杀是为了保护您,您在这深宫里头吃苦受难,难道不也是为了保护十四爷吗?您遭的罪,受得辱,又哪里会比十四爷少?如今这个局面,有十四爷一半的功劳,也有您一半的苦劳啊。您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位王爷,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儿子。”
太皇太后听着柳溪安慰的话,却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有多少难处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柳溪啊,哀家老了,这一辈子,风里来雨里去,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一样无力。哀家本以为,自己还年轻,身子还健壮得很,还能多活两年,再多替几个孩子操两年的心,可是如今,你瞧那日的情形,老十四是不是耐不住性子了。”
柳溪赶紧道:“怎么会?那日不是十四爷亲自冲进火海里,将皇上给救出来的吗?十四爷是明大义识大体的人,从来最让您省心了。”
太皇太后叹了一声:“是啊,这孩子从小就最懂事,最聪慧……”
柳溪听得出太皇太后言语中的彳亍,听得出太皇太后的焦灼和犹豫。好半晌,柳溪终于试探着说出了自己这么些年一直埋在心底不敢说的话:“太后,您既然这样信任十四爷,老奴也觉着十四爷最孝顺您,行事最稳重,有许多事,您明明不必一个人扛着,让十四爷帮您分担一些吧。”
空荡荡的慈宁宫里,刹那间寂静的落针可闻,哪怕是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了一辈子的柳溪,此刻也有些心惊胆战,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话改口,让太皇太后息怒,却忽然听见寂静的纱幔里头,传出了一声苍老而凄婉的声音:“柳溪啊,你还是看不透彻。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清楚。明煦处事老成持重,带人宽和,是因为他的心思在朝政上,而不在皇位上。可是这孩子也有自己的逆鳞,触不得,碰不得。”
柳溪听着太皇太后淡然的言语,才知道,自己这么些年埋在心底一直不敢提的事,或许太皇太后,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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