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陶唐吃了一惊。
“我也不清楚。”
“你去了解下,现在。”
李志斌走后,陶唐有点郁闷。自杀不是公司的责任,但令人极不舒服,批阅文件的速度也就慢了许多,有些心不在焉。刚才常文海并没有提到此事,说明分厂并未在第一时间报主管群众工作的常文海。他想给常文海说一声,拿起电话又放下了。
等他把两个文件夹的文件全部批阅完成,李志斌回来了,陶唐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九点一刻。
“什么情况?”
“死者叫王洛川,六分厂车工,今年二十九岁。昨天晚上,他在所租的房子里,用胶带封死了门窗,用煤气自杀了,留了遗书。现在分厂几位领导已经赶过去了。”
“知道原因了?”
“我看了遗书,也听高书记,哦,就是六分厂支部书记高继明介绍了王洛川的情况,应该是家里太困难,对象又吹了,想不开……”
“怎么个困难法?打听清楚了?”
“他父母都在农村,他是技校毕业招入的,母亲瘫了,生活不能自理,父亲精神方面有点问题,有个弟弟,还是小儿麻痹,基本没有劳动能力……”
“明白了。走,带我去他家里看看。”
“要车吗?”
“要什么车!”陶唐的声音闷闷的。李志斌本来想问要不要通知主任们和其他领导,看陶唐脸色阴沉,没敢提。
俩人骑了自行车赶到二号院,死者门口已聚了一大堆人,听说陶唐亲来,六分厂厂长朱玉、书记高继明立即迎了出来。
“保卫部检查过了,基本判定是自杀……已经报110了……警察应该马上就到了。”朱玉汇报道。
陶唐阴着脸,没吭气,从闪开的人群中走进死者所居的屋子。一张床单蒙住了死者,他上前掀开了单子看了一眼,又盖上了。然后打量了几眼屋子里至为简陋的陈设,出了屋子。
“他家里知道了?”
“还没有通知……”
“确定死亡原因后,你们作为他的直接领导,要亲自去他家里。”
“是。”朱玉和高继明齐声答应。
“他之前有没有异常的征兆?”
“没有……”
“没发现还是没有?”陶唐提高了声音。
“没发现……”
“遗书呢?”
一个工人模样的人递过一张稿纸。
“你是?”
“陶总,我是分会主席秦特殊时期……”
陶唐看过遗书,脸色愈发阴沉,“他是被困难逼死的。我有责任,你们的责任更大!”
朱玉和高继明低下了头。
常文海、周兵以及张兴武赶来了,陶唐对常文海和周兵说,“这是个沉痛的教训。妥善处理后事吧,常副书记你来负责。我先回去了。”说完掉头走了。
陶有道和女友汪晓娟就在现场,来现场的基本是六分厂的人,因为死者在厂里并无亲戚,前来帮忙处理后事的都是同事。陶有道看见二叔匆匆来,匆匆走了,二叔肯定没看见自己,即使看到了,他估计也不会理会自己。
“那就是陶总?”同事们在低声议论。
汪晓娟是陪陶有道来的,她不敢进屋里,也不让男友进去。她也是第一次见陶唐,等陶唐走后,低声对男友说,“你二叔好威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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