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右边那个凹坑处站着。
寄爷见三方站定,抽出自己的司刀拦在胸前,半抱着覃瓶儿在另一方站定。
此时我才有所醒悟,这不是很简单的“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的布局吗?怪不得我额头上会出现一个“朱”字,难道我真的代表朱雀神兽?那么这样看来,寄爷肯定就是玄武了,而花儿则是白虎?那青黑蛇呢?青龙?
满鸟鸟在我们行动时,傻呆呆站着不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们。寄爷紧紧拉着覃瓶儿,反手把司刀向香炉石上一插,一道红光闪起,那司刀居然像切豆腐般端端正正插进香炉石中央。
寄爷不作停留,口中念了几句什么,掏出八宝铜铃一阵摇动,铃铃声越响越密,当那声音终于成一条线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一道耀眼的闪电从天而降,霎时击中香炉石上的司刀。
一阵隆隆声响起,原本严丝合缝的香炉石居然缓缓破开,中央露出一个漆得油光闪亮的空棺材来。
满鸟鸟见那空棺材,眼睛瞪大了,懒得理会我们几个人,把血魂碑扬手扔进空棺材,“哈哈,你们对我太好了,帮我把香炉石打开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边说边瞪着两只眼睛看着香炉石、棺材和棺材中的血魂碑,似乎在等待什么。
“你还在等么子?”寄爷对满鸟鸟嘲讽地笑着。
“……”满鸟鸟根本不理寄爷的嘲弄,两眼仍紧盯着血魂碑。良久,他喃喃自语说:“啷格回事啷格回事?啷格不垮呢?啷格不垮呢?”又过了半晌,满鸟鸟旋风般冲进香炉石中间的棺材,一把捞起那块装有陶印的血魂碑,放在眼前仔细看着,既像哭又像笑,疯疯癫癫闹了一通,手一扬,把血魂碑唰地一声扔下树顶。“要搞不成都搞不成!”满鸟鸟恶狠狠地说。
我见血魂碑掉进浓雾中,急得大叫一声,唰地一声蹦到满鸟鸟身边,正准备对他采取雷霆万钧的重击,不提防身边裹来一阵旋风,花儿状硕的身子闪电般扑向满鸟鸟。满鸟鸟对花儿天生有一种敏感,见花儿凶猛扑来,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这一退,脚就到了树顶边缘,满鸟鸟身子向后倾了两倾,头一下子就朝树下掉去,绝望的哀嚎声一路向下。
我扑到边缘准备去拉住他,却哪里够得着,他的身影早就消失在浓浓的雾汽中了。
我的泪水瞬间涌出来,虽然他今天跟我说的话令我大感意外,但他毕竟是我小时候的最好的朋友,如今这杆“秤”折了,单单剩我一个“砣”有什么用?
伤心了半天,我才想起寻求寄爷的帮助,看能不能把满鸟鸟救起来,谁知我一回头,居然看见寄爷把昏厥的覃瓶儿缓缓放进那幅油光闪亮的空棺材,而那原本破开的香炉石正在缓缓合上。
我大惊失色,爬起来奔向香炉石,口中大叫:“寄爷,你癫哒?你把一个活人放进棺材干什么?”寄爷拿着司刀向我一指,一道红光闪电向我射来,我一下子向后便倒,眼前渐渐发黑,耳中隐隐听见寄爷的声音:“她才是真正的血魂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