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树?那他们与历史上的巴务相有何关联?
我头乱如麻,扯起嗓子对着黑黢黢的大山大吼一声:“啊――”
这一吼把覃瓶儿吼清醒了,见我背着她,挣扎着下地,脚步有些发虚,我只好使力扶着她。
满鸟鸟也被这一吼震出了精神,掏出一支烟点上,烟头一黑暗一亮一暗,半晌才说:“我们恁个乱撞不是个办法……对哒,你啷格像鬼打慌了?”说完不待我回答,他继续说道:“这样,我在前面开路,你扶着瓶儿跟着,安哥在这大山之中行走,肯定要打火把,我看看能不能看见火光?”
我心里暗骂满鸟鸟鬼扯,寄爷如果真在跟踪那伙外国人,岂会明火执杖暴露自己的行踪?不过此时我已基本没心情跟他瞎扯蛋,我们已经慌不择路,前面荆棘丛生,有这么一个大块头在前方打头,也省得把覃瓶儿如花似玉的脸庞划得伤痕累累了。
“行!”我简短说道,“我们边走边看!”
满鸟鸟也不再多话,因为没时间让他废话了,天已经在淅淅沥沥地下雨,虽然是六月间,但在这山风劲吹的荒山中,感觉身上还是有点寒意――或许并不是身体表面感觉冷而是心里有点凄凉的缘故。
没有在荒山野岭特别是雨中的荒山野岭行走过的人,是永远不知道其中的苦楚。我们虽然穿着长裤,但小腿上还是被尖利的荆棘划得伤痕累累,伤口被那草丛上的水珠一浸,火辣辣有如火烧,身上的衣服也已湿透,又冷又饿又乏,弄得我们心力憔悴狼狈不堪。
刚打算找个稍微干燥的地方,比如某个树荫浓厚的大树下歇歇气,满鸟鸟忽然低沉着声音说:“停,对面好像有火光!!”
我陡然驻足,“哪里?”
“那里――格老子的,啷格又不见了?”
我徒劳地睁大眼睛,摸着满鸟鸟的手臂看过去,天地一片漆黑,哪有一丝一毫的光亮?“瓶儿,你看见了吗?”我有点疑惑。
“没有。”覃瓶儿声音有点孱弱,显然累得不轻,当然,也有伤心的成分在里面。
满鸟鸟无奈地咋呼开了,“我先就说先找个地方‘歹’点饭再说,哪晓得你屋弟娃儿非得跑去那背时的难留庙大闹灵堂,结果惹出一屁股的事情,这下好了呐,莫说吃饭,吃屎都没人屙――行了,我看瓶儿也累惨了,你们找个地方先歇哈,我去前面找找安哥,顺便看看能不能搞两只山鸡啊什么的回来填肚子。”
我还没说话,满鸟鸟已显得极不耐烦,悉悉嗦嗦在周围转了一圈回来,“前边有根泡桐树,树根那里有个树洞,你们先去那里躲哈雨,我找到安哥后就回来,行不?”说完不等我作出指示,腰一躬钻进树丛中不见了,花儿这伙计不晓得早跑哪去了,这段时间表现得很反常。
我恨得牙咬咬,张口就骂:“妈那个巴子,鬼打慌了嗦?抢着去投胎嗦?还没等我发话就跑哒!”也不晓得满鸟鸟听没听见,天地之间只剩下雨打树叶的唰唰声。
我本来是想去撵满鸟鸟的,但想到覃瓶儿这个千娇百媚的妹娃儿跟着两个大男人在细雨中的荒山野岭奔波了这么久,既没吃饭又没喝水,体力已经严重透支,而且清和大师之死对她打击太大,几管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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