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面去了?”
正在叨叨咕咕,覃瓶儿蹦跳着手指对面的岩壁,“真的是蛋,你们看,好大的蛋哟……噫,好奇怪,那些蛋怎么像正在从石头里生出来呢?”我听覃瓶儿也说到蛋,才晓得事情可能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赶紧回头一瞧,果然发现在杂树杂草的掩映之间,隐约有一些蛋形的东西,再仔细一瞧,那些巨大的蛋形东西大部分都半嵌在岩壁中,而附近还有一些蛋形的岩孔岩凼,似乎蛋形物从岩上脱落而留下的。
我粗略估计了下那些岩孔岩凼的距离,发现可以借助它们攀援而上,心中大喜,瞥见我们所站圆石斜下方有一棵大枞树,枞树的高度看样子可以做成一段独木桥,从这边岩壁到那此岩壁应该不成问题。
我此时不知哪来的胆量,用藤蔓把巴王剑牢牢捆在腰间,然后纵身一跳,照着枝桠蓬松的枞树跳过去,临近树顶,手忙脚乱抓住枝桠,忍着全身的锐痛、钝痛和辣痛滑到树根处,先用藤蔓把自己的腰牢牢拴在附近的一蓬杂树上,抽出巴王剑,以剑作刀发疯似地砍起那棵枞树来。
巴王剑何其锋利,有那个红苕垫底,我的力气也恢复不少,那棵枞树很快就被我砍得快倒了,这时我便收手,使劲一推,枞树哗啦便倒向对面的岩壁,距离刚刚好。我本打算把枞树的枝桠也砍掉,后来一想,有它们在相对要安全得多,至少在心理上来说要安全得多。我吩咐覃瓶儿把花儿背着,勇敢地跳到我所在的位置,覃瓶儿也不多问,依言做了。满鸟鸟和寄爷这两个土生土长的汉子对这种情形并不放在眼里,一蹦一蹿之间很快就来到我身边。
等到人都聚齐了,我简单交待了几句,把巴王剑背好,让花儿趴在我肩上,当先借助枞树的枝桠朝对面的岩壁小心谨慎地爬过去。刚刚在枞树一头还不觉得,当走到枞树中间时,一股股阴冷的雾气从谷底涌上来,在枞针间恣意蔓延,很快我的眼前变得迷濛起来,幸好我牢牢抓住较粗大的枝桠,不敢看枞树两边,更不敢朝下看,全神贯注移动手脚,大概四五分钟之后,我在枞树轻微的呻吟声中终于抵达对面的岩壁。
那枞树的尽头,无巧不巧有一个摇蓝状的椭圆岩凼,头顶还有另外几个类似的岩凼,或大或小,排列并不规则。岩凼上下左右都有一些或凹或凸的地方,仔细一看,会发那些凸出来的地方是一些较大的蛋形石头,非常洁白,有的只剩很小的一部分与岩壁连着,而有的像刚刚从鸡屁股里露出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