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寄爷这纯粹是玩我们。
“凭你的聪明劲,我晓得你能体会歌词中的含义,并且找到那条路。”寄爷不合时机的拍了一下我的马屁。
这马屁拍得我没一点感觉,心中只有无限的气恼和强烈的不满,“你的意思是说,我对绣花鞋底上梅花的含义猜测得不错,它确实指示着我们曾经走过的那条路?”
“嗯。”
“那你当时怎么不明说呢,而是唱了那么一首怪腔怪调的歌?”
“不直说自有我的道理,现在我还无法确认一件事,这事你别问,问了我暂时也不会说。至于我后来啷格一直以唱歌的形式与你们交流,等我愿意收你为徒弟的那一天我再告诉你,我现在只能跟你说,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格老子的,这不是等于白问了吗?愿意收我为徒?这个事情怎么颠倒过来了,以前寄爷不是一直希望我做他的徒弟吗?怎么此时居然完全不以我的意志为出发点了呢?他无法确认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怎么弄得这般神神秘秘?
我虽然心中满是疑问,不过有件事我倒是信了八九分,就是寄爷拜向老汉为师后,我们在茅屋相遇之前,他一直是以唱歌的形式与我们交流,联想到土家梯玛正是以唱歌形式传承土家历史的人,他所说的“规矩”倒真的确有可能。――这世间,总有些神神秘秘的东西是不容外人打听的。
我本打算再问一些其它的事情,比如寄爷拜师的问题(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后来一切事情的根源),寄爷噗地一口吐掉烟屁股,稍显不耐烦地说:“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详细跟你解释的时候,很多东西我也还没完全想明白……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说完寄爷就再也不理我,走到石头边缘去查看地形。
我心里鬼火直蹿,再次见到他的欣喜转眼就变成一种怨恨,这老家伙越来越神秘,行动也越来越诡异,我以前并没接触过土家梯玛,但我暗想难道神秘的土家梯玛就是你老人家这副爱搭不理的尊容?――这与他之前爱在人前显摆的性格太不相符了。
我心想,不问你的事情,我们遇到的事你总该指点一二吧?我看着寄爷的背影,等他转身回到相对安全的地方才说:“我们后来遇到很多古怪的事情,能不能劳烦您家,哦,不,梯玛大人指点迷津啊?”说这话时我的态度是诚恳的,但那语气怎么听起来都满含挖苦“日绝”的味道。
寄爷不以为忤,淡淡说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