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正横在竹桥的另一头,桥的前方是一个感觉非常大的黑洞洞的空间,而那两只巨龟不知是游走了还是沉入了水里,此刻踪影不见。
等我回过头来时,看见满鸟鸟正站在茅屋的堂屋门前,而且一条腿已经抬了起来,看样子是想一脚把门踹开。我心头忽然一凛,急促地大声喝道:“等一下!”满鸟鸟不解地回头望着我,粗腿轻轻放下,“啷格了?”
“先不要去堂屋,去两边的厢房看看。”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我之所以作出这个决定,是因为我心中有较深的顾虑。一般来说,土家人的堂屋是一个非常讲究禁忌的地方,堂屋的神龛上供奉着自家祖先的牌位。如果没有这段时间的经历,我对这种没有科学道理的禁忌是不予理睬的,但现在我的心境不同了,担心贸然闯进别人家的堂屋,再整出些“日古子”事情闹得鸡火狗跳,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沉着应付了。相比而言,土家人的厢房里禁忌就少得多,我叫满鸟鸟先去厢房,就是出于这个考虑。
满鸟鸟虽然满面狐疑,听我说得一本正经,倒也不敢大意,依言打开茅屋左侧厢房的门。
有玄衣都邮珠的强烈光芒,视线自然不会受到影响。当然,即使没有玄衣都邮珠,我的眼睛也能分辨出厢房中的环境。房中的陈设很普通,但是非常凌乱,各种老式家俱也破败不堪,上面还有厚厚一层灰,角落里蛛网遍地,我们一进房,各种或大或小的鼠类虫类受了惊吓,四散奔逃,欷欷嗦嗦响成一团,扑腾起一屋呛人的烟尘。
等那些伙计都安顿下来,房中的烟尘渐渐消散之后,我才叫满鸟鸟简单把房间收拾了下,把覃瓶儿放在一个石台上坐了下来。我抬眼四处打量一番,发现房中除了破败之外,并无其它危险,重重吁了口气,心想我们总算可以好好喘口气了。
花儿的精力比我们三人强大许多,看见房中有很多体形硕大的老鼠四处奔蹿了,精神就来了,张着大嘴四处乱拱,刚刚消散的烟尘又起,我喝斥了好几声都没招呼住。满鸟鸟见花儿胡乱折腾,眼神一亮,拿起那把利剑,握着玄衣都邮珠,蹑手蹑脚走到角落的鼠洞前,东戳戳西戳戳,很快就刺死几只傻啦吧叽的硕鼠,乐得满鸟鸟哈哈大笑,“妈那个巴子,哪有活人让尿憋死的,老子们终于可以好生饱餐一顿了。”边说边把几只硕鼠皮剥了下来,破开肚皮掏出内脏,在房中捡来一些腐朽不堪的木渣点燃,把那些不幸夭折的硕鼠们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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