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鼻子有得一比;两卷翔云状的络腮胡分列脸庞两侧,紧紧托着两只小碗状的耳朵;嘴唇之上鼻孔之下有一弯w形的胡子,胡茬短而密;胡子之下的嘴唇紧闭着,稍稍衔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下额光滑洁净,下巴稍稍向外突出……除了嘴角那一抹笑意,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既谈不上凶神恶煞,也谈不上恬适淡定,喜怒哀乐似乎都有,又似乎都没有。
应该说,区区一张死人脸还不至于把我骇得说不出话来,我之所以出现这种痴不痴呆不呆的样子,是因为这颗脑袋上有两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特别之处:一是头上长不知几许的头发缠成一个奇特的造型,依稀竟是土家的虎形图腾;二是颈项之下并无肌肉,而是一根竹根状的枯骨,脑袋和枯骨结合之处平滑整齐。这两个特别之处结合起来,我得出的结论是,此人绝不是现代的人,具体朝代无法判断。当然,作为一种存在过的形式,船棺葬在时下土家地区早已绝迹。
身体受脑子里的思维带动,傻呆半晌我才蹑手蹑脚靠前一步,站在覃瓶儿身侧,勾着腰,瞪着眼看了半天,我才发现那颗人头居然是用一根锈迹斑斑的铜钉拴在枯骨上的,人头也不是真实的人头,而是不知采用什么材料雕刻而成的一个假脑袋。
看清楚那颗脑袋的缘由,我长吁一口气,正准备拍拍覃瓶儿的肩,覃瓶儿忽然扭过头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她身上响起,“阿玛尼切?”听见这熟悉的四个字,我像踩着一条蛇般猛地跳起来,身体不由自主退开三尺,惊恐地望着覃瓶儿傻呆呆发愣。
覃瓶儿脸色苍白,两眼空洞无神,散落的头发把整个脸遮盖了大半部分,嘴唇紧闭,两只鼻孔向外吱吱喷出两股白气。
“阿玛尼切?”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平和而温婉。只是,那声音绝不是覃瓶儿的,听起来更像一个三四十岁男人的声音。
“覃瓶儿被半傀上身了?”这是我心底产生的第一个念头。
局势很紧张,也许是事情来得太过突然的缘故,我一时竟忘了覃瓶儿的安危,想上前拉她却又畏手畏脚,想再跑远点却又心有不甘,思维和行动都陷入茫然无措的悲惨境地,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大声吠叫不休的花儿见我和覃瓶儿傻愣愣看着对方,不知何故,从乾龟背上一跃起,像一枚重型炮弹扑向覃瓶儿,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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