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都只是传说,谁都无法考证清楚。假设它们真是土家人的文字,恐怕也是秦始皇统一文字之后废弃不用了。”
“这倒是有可能。”覃瓶儿点头同意。
这仅是猜测,而我心中还有另一个疑问:在地上皇城石牌坊的匾上,有几个用汉字偏旁部首组成的不是汉字的文字,在这里又发现了更神秘的符号,结合它们出现的环境,这些文字或符号或许真是早期土家人使用文字,至少,我们远古的先祖对它们并不陌生。联想到土家人代代口耳相传,用歌唱的形式来传承土家历史,我心中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从有文字到使用汉字偏旁部首组合成文字,再到无文字,难道我的先祖们受到了什么外界压力或阻挠,才使他们自己的智慧结晶最终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当然,这也是猜测,其破解难度不亚于著名的歌德巴赫猜想。
说到文化的东西,满鸟鸟就一个头变两个大,满脸不耐烦,“格老子的,你老盯着这些‘土蛇儿’样的东西搞‘呢乌安’呐,赶紧想办法打开船舱看看,这船舱做得恁个‘扎实’,说不定里面有值钱的东西哩!”(土蛇儿:蚯蚓;扎实:结实)
我本来对能不能打开舱门并不是十分在意,打开又怎么着,不打开又怎么着,现在能有一个相对安全的栖身之地,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这船最终飘向何处,是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
采莲船被两只巨龟推着,在绝壁紧逼的潭水走得很平稳,玄衣都邮珠投射产生的各种影子迎面而来,又很快甩在脑后。
我推了推假舱门,起身对满鸟鸟瘪了下嘴,“这门根本打不开,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满鸟鸟走到船舱两侧,见船舱与船舷平齐,根本不可能去到船尾,心中鬼火直蹿,口中骂骂咧,扑嗒扑嗒退回船头,扎好姿势,朝船舱猛跑几步,然后飞身踹向亭子状的船舱,咣当一声巨响,吓得四人浑身一激灵。半响抬头一瞧,见四角亭的上部居然向后与船舱错开两尺,离底部一米五左右的地方露出一个长方形的豁口,一股阴森的冷风扑面而来。
噫?这船舱的样式怎么象一副棺材?当阴风渐渐减弱,胆量重新回到身上的时候,我心里就立马涌起了这个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船棺?”我喃喃自语。
不等覃瓶儿和满鸟鸟发问,我回头说道:“我爷爷在世时跟我说过,早期土家人的丧葬形式有很多种,其中就有船棺葬,从这采莲船的颜色和这个露出的豁口来看,这艘船并不是真正的船,而是一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