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外层被烧成木炭,即防潮又防蛀,经久耐用。早年间,我家门前的木电杆根部外侧就是烧成这种形式,里面是硬实的木料,外面是烧成的木炭,目的就是为了防止电杆腐烂而倒塌。
满鸟鸟此时也发现这艘黑船的古怪之处,扯开喉咙哗众取宠般叫起来:“格老子的,这是哪个人想的这个主意,造成了这么一艘技术含量极高的采莲船?”覃瓶儿听满鸟鸟声音夸张,忙问:“怎么啦?这船是用什么造的?”
“木料,外层烧过的木料!”满鸟鸟摇头晃脑地说。
“……”覃瓶儿表情一呆,低头去摸黑色的船板,默默点点头。
“鹰鹰,要不要我们进船舱看看?”满鸟鸟提议道。
我还答话,覃瓶儿陡然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身上扑向船头,手指前方颤抖声说道:“你们看……那只乌龟转过来了,它的眼睛在看着我们呐……好可怜!我们救救它的同伴吧?”我折身一看,发现那只乾龟果然不知何时掉了个头,脑袋从龟壳中伸出来,极力上仰,两只铜铃大的眼睛正在瞬也不瞬地盯着我们,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无助和企求,痴痴的眼光让我心里很难受,鼻子一阵阵发酸。
我望着乾龟,颤声说道:“我不是不想救您家的同伴,实在是我们力不从心啊!”
乾龟似乎听懂了我的话,眼神一下失去了光泽。
乾龟可怜巴巴地看了我们一会,脑袋慢慢缩进壳里,身子逐渐下沉,渐渐只剩下小小的一个壳顶。
我叹了口气,以为乾龟放弃了希望,不再为难我们,正准备转身进船舱看看,覃瓶儿又尖叫起来,并且眼前突然白光大炽,照得小小的空间的亮如白昼,眼前的一切景物历历在目,清晰可见。
“玄衣都邮珠!玄衣都邮珠!”满鸟鸟在我身后再一次震天价地叫起来。
满鸟鸟的话音刚落,我看见乾龟嘴里衔着一颗雪白的、尤如健身球那般大小的透明珠子,珠子发出万道白光,刺得我的眼睛几乎睁不开。
乾坤听见满鸟鸟的喊声,脖子一鼓,噗地一口将那颗珠子向船上喷来。珠子在船上咕噜噜滚了几转,停在我脚边,一时间,采莲船上黑白分明。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不敢去捡那颗掉在脚边的珠子,脑子里像烧开水般沸腾开了――难道这乾龟居然用这颗珠子来跟我们交易,要我们想方设法救它的同伴?
满鸟鸟一把捡起那颗珠子,举在手里仰天大笑,“火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想不到老子也有发大财的这一天!”(火气: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