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在耳边轰雷般响起,量这厮胆子再大,神经再粗壮,在这种场合栽进昏暗不明的地方,哪有不肝胆俱裂的道理?我心想,这下总算把我这百十来斤交待在这里了。谁知这个想法还未最终定形,我的双脚狠*进一堆软软的东西,身子也跟着陷了进去,转瞬间只剩个脑袋在外面。我吹掉扑近面庞的不知名粉尘,艰难扭头去搜索满鸟鸟,找了半天,才发现右侧不远一堆黑黑的东西正在拱动,只依稀是个人形。
我很奇怪,这是个啥子鬼怪物?是满鸟鸟吗?凭印象我感觉埋住我身体的东西是类似流沙一类的东西,很细很软!
那黑东西拱了半天才腾地冒出个脑袋,果然是满鸟鸟。抖落满身的黑色沙子,满鸟鸟呸呸吐了半天,嘶哑着嗓子叫道:“鹰鹰……你在哪里?”“我在这里!这里!”
“哪里?哪里?”满鸟鸟这一通忙碌,小腿又没入黑色的沙子中。当然,我并不知道周围的沙子是不是黑色的,这只是在我眼中的印象而已。
“这里!”我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嗓子,发现声音有点沉闷,呼吸也变得十分困难,有一种溺水的感觉。
满鸟鸟赶紧把上身伏在沙堆上,艰难扯出小腿,循着声音爬向我,双手四处乱摸,“到底在……哪里?狗日的,我快出不赢气哒……”
“这里……”我双腿下意识地在细软干燥的流沙里乱弹,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脑门子开始隐隐作痛,呼吸变得极度不畅起来,脸皮绷紧,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尽管如此,我心里还在想一个问题:这流沙虽然几乎把我身体全埋了,但我脑袋不还在外面吗?怎么出现了缺氧的症状?而且,满鸟鸟居然也在喊出不赢气,狗日的,肯定不是流沙的作用,一定有其它的古怪。
鼻孔隐约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脑袋昏昏沉沉中,这股味道还是像一柄利箭捅向我的神经……是煤烟味!是煤烟味!
准确判断出那种熟悉的味道,我很快就明白我和满鸟鸟为什么会感到呼吸困难了――由于此地大量的煤炭发生自燃,产生了大量的二氧化碳(或许还有一氧化炭),二氧化碳比空气重,这个地方看情形又比较封闭,二氧化碳肯定在接近地面的地方堆积了厚厚一层,阻隔了氧气。我的脑袋正好接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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