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流氓的言外之意呢?居然顺嘴补充了一句,“鹰鹰确实是个人才!”满鸟鸟这厮就在旁边死皮耷脸嘿嘿阴笑了。
这只是当时的一个小插曲,并没影响我对当时局势的判断和把握。
满鸟鸟这厮安然无恙,我和覃瓶儿自然心情大畅,嘻嘻哈哈闹了一回,覃瓶儿正色问道:“鹰鹰,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你能解释下吗?”
“什么事?”
“你的眼镜不是掉了吗?你怎么能在黑暗中看清周围的环境和鸟鸟身上的那些阴箭?”
我一呆,这事儿还真的没对她和满鸟鸟说清楚过,事已至此,再瞒着也没有必要了。于是我叹了口气,把抹花儿眼泪的原因和结果原原本本对他们俩说了一遍。覃瓶儿听完显然痴了,长时间说不出话来,满鸟鸟却乍乍呼呼叫道:“花儿呢?我也来试试!”浑然忘了抹花儿的眼泪会让他看见平时看不见的东西这回事。
不提则罢,一提我才幡然醒悟:花儿去哪里了?怎么这半晌没听见它的声音?
仿佛心有灵犀,我刚想到花儿,花儿的声音就传来了,汪汪声不绝于耳,只不过声音显得有些飘渺。我把手掌放在耳背仔细听了一会,暗觉奇怪,花儿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近呢?它在哪里?
覃瓶儿很快说出答案,惊喜地叫道:“花儿在下面!”
下面?我更觉得稀奇,当时我们三人掉进这个凼凼时,花儿明明在上面并没掉下来,此时怎么跑到下面去了?而且这么半天也不出声打个招呼?
我趴在石梁上往下一瞧,依稀看见一道蠕动的黑影,从四朵不时闪现的白花不能判断那黑影正是花儿,它的声音也很嘹亮,听起来近在咫尺。我大奇,狗日的,难道这看起来阴森黑暗看不见底的凼凼并不深?
要想探究出答案,只有亲自一试。我打点下行装,发现寄爷留下来的那个蛇皮口袋早就丢在先前那条通道中了,现在自然无法回去寻找,幸好我的背包还在,拉链也没坏,一摸,那块血魂碑硬硬的还在。
我松了口气,对满鸟鸟和覃瓶儿说:“你们俩先在上面休息下再说,我下去看看,如果没有危险你们再下来。”
覃瓶儿欲说话,嘴张了张,最终并未出声,满鸟鸟此时倒义无反顾地说:“我去吧……”我听见稍稍感动了下,不过他最后补充的两个字让我纳闷半天,“……人才!”我当时想,这两个字也不能随随便便挂在嘴边吧,况且我有名有姓,干嘛老要称呼我为“人才”?不对头!一定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