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顿暴打打成蔫黄瓜?
现在回想起来,我爷爷的方法需要用到两样东西:清水和筷子。还需要一个动作:打。这打倒是没问题,我风华正茂,力气肯定不会比我爷爷当年差,关键这清水和筷子哪里去找?关于拍打,我爷爷当年也有详尽的解释,其原理就和拍向日葵一样,目的是让插进肉里的东西松动,方便拔出来。至于为什么要用清水和筷子,也许是当年爷爷没说,也许是我自己忘记了。
覃瓶儿听见满鸟鸟越来越弱的呻吟声,连声催促,“鹰鹰,想出办法没?再不赶紧他就危险了……阴箭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来不及回答,摸摸满鸟鸟背心,发现那里果然已冷得不行,而且已经像马拱背般肿起来了,肉腻腻像冻得不彻底的猪肉。
正在思索用什么东西来代替清水和筷子,花儿忽然震耳欲聋吠叫起来,边叫边退,声音里满是威胁、震骇的成份。我惊恐地一回头,瞥见通道来的方向影影绰绰,似乎有几个人正在追赶过来,手里都拿着一些粗制滥造的武器,其中就有竹篾做的弯弓。
那几个人转眼间就来到跟前,停在花儿前方静静站着不动了。我虽然能较为清晰地分辨出几个人影,却丝毫看不出他们脸上的表情。也许是被花儿令人心惊胆寒的咆哮呜咽声震住,那几个人虽相互推推搡搡,倒也不敢贸然拥上前来。
我的眼睛仍只能看见黑白二色,但那几个人身影和手中的武器都非常模糊,轮廓边缘有很虚幻的毛边,与我抹花儿眼泪之前看景物一模一样。而且那些人似乎膀大腰圆,动作却又十分轻盈,在狭小的通道内飘来荡去,很飘渺,很诡异。
“你们……是……什么人?”我把覃瓶儿和趴在地上的满鸟鸟紧紧护在身后,立在花儿屁股后边,深吸一口气,麻着胆子问道。
那几个人仍静静站着不动,无人应声,脸上仍看不出任何表情,握在手中的各类武器却缓缓扬了起来。
“鹰鹰……你……你在跟谁说话?”覃瓶儿细若蚊蝇的声音在我耳边颤颤地响起。
我左手捏着绣花鞋,右手反过去悄悄捏了下覃瓶儿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这短短几秒钟,我脑子里却早已是人们常说的“心念电转”。看这情形,这几个人的到来绝不是抱着友好的态度,绝不是过来和我们寒暄打招呼的。当前,最要紧的是想办法脱身,其它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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