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6-20
“安哥,安哥,你去哪里?”满鸟鸟本来被寄爷那一司刀拍得呆若木鸡,见寄爷旋风般跑出石牌坊,急得扯破喉咙高声叫道。我和覃瓶儿也呆住了,寄爷这老家伙又在玩什么把戏呢?提起寄爷丢在地上的蛇皮口袋,我和覃瓶儿携手奔出围墙,模糊听见一阵铜铃叮叮声渐渐隐去,放眼一望,哪还有寄爷半点影子?
满鸟鸟已经跑到牌坊外那条檐沟前,拿着火把东照西照,嘴里仍在大声呼喊着他心目中崇拜的土家梯码,“安哥……安哥……”我和覃瓶儿也各自高声呼喊,却始终空间寂寂,杳然无声。我隐隐觉得,寄爷再一次离我们而去了。
我心里暗自咒骂,其间准备用几个满鸟鸟惯用的“日常用语”,联想到寄爷这老家伙据说能通神,也长了本事,如果听见我心中的骂声,肯定会找我扯皮,因此那骂声不但未冲口而出,我甚至没来由地拼命把它扼杀在心底,而那越涨越高的怨恨却怎么也不按捺不住:就是要离开,也要好言好语跟我打声招呼嘛,弄得神神道道,疯不疯癫不癫的,丢下我们几个年青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们该何去何从?你能通神,我现在还想捅人哩……
还是覃瓶儿沉得住气,叹息一声,轻言细语安慰我和满鸟鸟,“安叔这样不辞而去,肯定有他的用意,他现在成了土家梯玛,说话做事当然与常人有所区别,行为举止也有一种常人猜不透的玄机。我们现在要考虑的,还是想想该怎么办?是继续寻找覃城,还是找路出去?”
“当然是继续寻找覃城,我偏不要他这个张屠夫帮忙。”我咬牙切齿地说。
“鹰鹰,你看,你那情绪化的脾气又来了,我不是说过安叔也许有他自己的用意吗?”覃瓶儿抚着我的胸口安慰我。满鸟鸟也给我递上一支烟,主动为我点燃,说:“瓶儿说得对,你龟……”见我两眼一瞪,满鸟鸟赶紧吞下余下的两个字,继续说道:“这不,还有我这杆‘秤’在你身边嘛,你不是说过,你我‘秤’、‘砣’合璧,共同把伟大的冒险事业推向前进么?况且还有瓶儿和花儿陪着你哩。”
我吸了几口烟,情绪稳定下来,心里暗自纳闷,我对寄爷的不满,怎么像温度计丢进火里,那水银一蹿而上呢?难道真如覃瓶儿所说,我这个人的性格太过情绪化?
覃瓶儿见我沉默不语,闷头抽烟,左顾而言它,“鹰鹰,你真的听懂安叔唱的那首歌是什么意思了?”温软的小手还在我胳膊上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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