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我即将飞进覃瓶儿的身体,中门上张飞张大人忽然动了,黢黑的丈八蛇矛缓缓向我刺来,看情形,那蛇矛前端直指我胸窝的位置。我感觉身体一沉,重重跌倒在覃瓶儿的脚后边。
我心中震骇无比,这张三哥果然不简单,雕在这里也不是为了好看……但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很快就被打碎了,因为我看见门上的张飞张大人并没有亲自动,还是先前那种作势欲扑的姿势,而是那中门忽然打开了,喀喀声中,那扇门板向里推开,张飞张大人身不由已,自然产生一种动感,横握在手中的蛇矛矛头自然而然指向我。
中门一开,走进来两个“怪物”。准确来说,是两副雪白的牙齿,两副悬在空中的牙齿。
再一细看,每副雪白的牙齿之上三寸,各有两点微弱的白光!
我正在奇怪这是什么怪物,一个天籁之音从其中一副牙齿中传出,“格老子的,他们果然在这里……”
听见这个声音,我眼泪唰地下来了,兴奋、激动、酸楚等各种杂七杂八的感觉霎时袭上心头。——那声音,正是满鸟鸟那独具风味的破锣音。
正想爬起来向那副牙齿扑去,另一副牙齿传出一个声音,“覃啊姑娘,你们啊没事吧?”声音正是寄爷的,只不过,这句话并不是正常的说话,而是以一种曲调婉转苍劲的声音唱出来的。这句唱词刚落,那牙齿斜下方突然爆出一团白光,我终于看清那两副牙齿原来是嵌在两具黢黑的人体上,牙齿斜上方那两点微弱的白光自然是眼球旁边的空白。
覃瓶儿陡听见满鸟鸟和寄爷的声音,也许是出于兴奋,或惊讶,居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呆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龟儿子啷格了?”满鸟鸟指着地上我的肉身说。
覃瓶儿仿佛从梦中惊醒,扑上前拉着寄爷的手臂,语气急促地说:“安叔,快救救鹰鹰吧……”
寄爷疾步走到我的肉身旁边,我发现那团白光是他手里拿着的一支火把发出的。
寄爷看见我的肉身,摸摸肉身心窝,急声唱道:“鸟啊鸟,赶紧啊把你我身上的啊泥浆噻刮下来哟,好生嘛盖在他身上咿呀哟嘿……”我大奇,寄爷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唱歌?覃瓶儿显然也被寄爷莫名其妙的歌声惊住了,“安叔……您家……没事吧?”
满鸟鸟那副雪白的牙齿张开,说道:“瓶儿,你莫吃惊,他现在已经不再正常说话了,即使要说话也是通过吟唱的形式来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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