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成一个很短的弧形。我当然猜到那七点亮光是七炷香燃烧产生的,但奇怪的是,一般来说祭祀时都是“一撮纸,三炷香”,这人怎会点燃七炷香呢?
黑影将七炷香举在头前半晌,开始慢慢挥动,七炷香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拖影,像流星闪过。我凝目细看,发现那七炷香似乎正在画一个图形之类的东西。看了半天,心头一闪,这个图形不正是土家的虎形图案么?
我差点惊呼出声。心跳如雷之间,房中两扇大门忽然无声无息迅速向我夹来。我吓了一跳,正在计划是蹦出房外还是退回房中,一柄刀闪电向我面门飞来,我来不及思考,本能地一侧头,刀锋贴着我的面颊飞过,一股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刀,正是先前将我托上吊脚楼的那柄怪刀!
我还没来得及回身看那怪刀飞向何处,背后忽然一阵大力传来,把我推进房中,踉踉跄跄撞向房中跪在地上的黑影。大门两扇门板“哐当”一声紧紧关闭。
眼看我即将撞上那黑影的后背,那柄怪刀又飞了回来,像有灵性一般,直直竖立在空中,挡在我和黑影之间。我被那怪刀的寒光震慑住,紧急关头猛地煞住身子,鼻子差点贴在刀锋上,一团炙热的气息把我脑袋裹个正着。
我吓得退了两步,视线再聚拢时,发现地上的黑影已站了起来。
黑影装束很古怪,头戴一顶唐僧那样的宝冠,身披一件宽大的八幅罗裙,腰上挂着一只弯弯的水牛角,右手拿着那柄怪刀,左手倒握着一根马头形的物件,上面挂着六个小小的铃铛……当然,在地上燃烧的纸钱光中,除了那柄怪刀,我所看见的一切都是黑色的。
尽管那人仍然背对着我,尽管那人的装束我从未见过,尽管那人从未言声,尽管我的眼睛只能看见黑白二色,先前那种古怪感觉还是势不可挡的溢出脑海――这人,我非常熟悉,感觉非常亲切。
“佬伢……”我惊喜地大叫一声,抬腿向那人扑去。
那人并不回头,右手一挥,怪刀直直指着我的心窝,阻住了我向前扑的趋势。
看见那柄怪刀直指我的心窝,兴奋之情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思维很快回到现实。我爷爷不是早就死了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梦,这一定是梦!
难怪我只看得见黑白二色,难怪我会看见悬在空中的吊脚楼和马桑树,难怪我会看见那些裸女,难怪一柄怪刀就能把我托起来,难怪吊脚楼二楼会出现与常理相悖的布置,难怪很多事情不合常理,难怪我找不到覃瓶儿……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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