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地上那几截断蛇像几根熏黑的熏腊肠,正在缓缓蠕动,并且正在缓缓向其中一截靠近,而那一截,正是蛇的脑袋!随着断蛇的蠕动,地上留下一条弯弯曲曲浅浅的血痕……
我和覃瓶儿看得目瞪口呆,这到底是一种什么蛇?不但十分脆弱,摔在地上就能断成几截,而且居然死而不僵,每截仍像活体,看这趋势,难道它们还能再次成为一条完整的蛇?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那几截断蛇以蛇头为目标,一拱一拱蠕动一会,很快就变成首尾相接连成一个整体。更耸人听闻的是,每截断蛇都似乎清楚自己的位置,次序井然,丝毫不乱,蛇尾巴绝不会插队到前面,蛇身中间那几断也绝不会谦让,依次排成一个队列……
当然,很多细节都是覃瓶儿告诉我的。
那摔断复为一体的黑蛇仰头看我们一眼,几个s形的扭身,梭到檐沟中去了。
我注意到,那完好如初的黑蛇梭过的地方,没有丝毫血迹!
直到那黑蛇隐在檐沟中不见了,我和覃瓶儿才麻着胆子走上前,往檐沟中一看,里面有七八条大小不一的黑蛇,正在缓缓梭动,并不理睬我和覃瓶儿。
我同时注意到,我第一次捡起的那条被我当成枯枝的黑蛇磕成几截后,原本散落在沟坎沟下的断躯也不见了,地上同样有几条放射状的血痕。我还注意到,地面是清一色的灰白石板,因此那几条弯弯曲曲的血痕在灰黄的手电光中格外刺眼夺目,尤其是在我这个近视眼看来更是触目惊心,夺人魂魄……
我长呼一口气,拍拍胸口,此时才觉得满身冷汗横流。覃瓶儿却扑哧一笑,婉尔说道:“谁说你怕蛇?刚才你不是赤身空拳与它来了一场零距离接触么?感觉如何?”
我气恼得屁股冒火花,仍感觉手上还留有那黑蛇的冰凉和绵软!
我一边在屁股上使劲擦手,一边埋怨覃瓶儿,“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呢?害得我差点魂儿都吓落了……”
“我起初也没看清那是蛇。我见你风风火火捡起一根枯枝猛力一磕,猜想你可能是要做支火把,所以我也准备去捡一根,突然发现那断成几截的蛇身竟在蠕动,我细一看,才发现那居然是一条蛇……我也差点被蛇咬了……”覃瓶儿嘟着嘴说。
妈那个巴子,都是近视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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