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扑摔在地上。扑腾而起的灰尘搅和着各种古怪的味道一起涌进喉咙,感觉满腔满肺都是沙砾尘土,身子也不由自主向下倒滑,就像头下脚上滑雪的那种情形。干硬的沙砾刮擦得我满头满脸像火烧!
我意识到泥土松软,紧急关头双手向头前的土里一插,肚子在地上一顶,一个倒仰垂直旋转一百八十度,变成头上脚下的姿势,薄薄的衬衣从皮带里扯出来,很快就破成万国旗。背部像有无数把刷把在洗腊肉一般,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刷出了无数条血槽,火烧火燎的剧痛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人的身体各部分,不管它长得好看与否,重要与否,总能在相应的时机发挥它的极大作用。比如我的肚子,不是长得稍稍崛起,弹性十足,我能借助它完成倒仰吗?不能!还有,我现在的脚后根也帮了大忙,成了身体下滑的制动装置。我把脚板和小腿蹬成锐角,用脚后跟作脚刹,屁股作手刹,加上手的辅助,向下滑了十来米才终于停下来。
我呸呸吐掉口中的尘土,*几口气,侧身扭头一看,发现那个窟窿在我脑袋斜上方,只剩烟灰缸那么大点亮光。当然,实际亮光肯定比烟灰缸还小,为啥子?戴过近视眼镜的人都晓得,我就不啰嗦了。
窟窿底下本就阴森黑暗,我这“背时”的近视眼又没戴眼镜,所以眼前完全是一个混沌世界,看哪里都模模糊糊,连近在咫尺的土坷垃都产生了严重的虚影。我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不晓得覃瓶儿和花儿滚哪里去了。
如来佛祖曾经说过,上帝让你身体某部分产生缺陷,一定会在其它地方补足,这样才符合爱因斯坦的世界平衡原理。我眼睛近视,心智却极佳,此时终于发现,我是处于一条陡峭的斜坡上,斜坡上满是松软而坚硬的泥沙……
我打它妈一锤,我心里狠骂一声,暗道老子叫满鹰鹰,是天上展翅飞翔的雄鹰,为何这段时间老是阴差阳错掉进暗无天日的地底世界,想飞飞不起,想爬爬不动?
悻悻然伸手想抠掉堵住鼻孔的泥土,却意外发现我还紧紧握着那只绣花鞋!
闻到绣花鞋散发出来的阴晦气息,那刚刚过去的情境才丝丝退回脑海。“瓶儿……花儿……”我张口大叫,却发现我根本喊不出声,原来我又摔得“奶气”了,空有一腔意志,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格老子的!
平日看我妈用刷把洗腊肉时,我就曾经想过那腊肉会不会怕痛,现在终于亲身体验到了,不仅痛,而且痛入骨髓痛入心扉痛入脚后跟上那层厚厚的老皮!!
此情此景,我真想赋诗一首,以作留念,不过对覃瓶儿和花儿的担忧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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