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闪开,等我们撞开……”覃瓶儿轻嗯一声,闪到门边。三条汉子摆好姿势,同时用力,“嘿”地一声,三只肩膀同时撞向木门,木门不但未开,反倒把三个年青力壮的汉子反震得后退几步。我的腰在走廊栏杆上一撞,又是一阵剧痛传来。
“你们别撞了,孩子……孩子好像生出来了……”覃瓶儿忽然叫道。
“生出来了?”巧哥惊喜地叫道,一把拨开我,眼睛凑到窗纸上那个小孔,“啷格没听见哭声呢?我堂客……我堂客还好吗?”我也不去跟他抢那个小孔,伸出两根手指往旁边的窗纸一捅,哪知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薄薄的窗纸不但未捅破,反倒生出一股反弹力,弹得我的指关节喀嗒一声,差点折断。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光反复在手指和窗纸上来回看,这他妈的……这他妈的太怪了。
满鸟鸟也用手指试了试,结果一样没捅破那层窗纸。
正愣神间,蓦然听见房内一阵婴儿咯咯咯的笑声,声音高亢激越。同时,天际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将不远的桓侯庙的剪影无限放大。一声炸雷紧跟而来,巨大的声响似乎想震破洪荒,天地万物仿佛置身一副猛敲的金铙之中,满耳只剩嗡嗡的轰响。雷声过后,瓢泼大雨唰啦啦下了起来,那架势,仿佛老天垮了个大洞。天色也暗淡下来。
电闪雷鸣中,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寄爷抱着一个用白布包着的婴儿走了出来,脸色严峻,缓步走到像被使了定身法的巧哥面前,拍拍他的肩,说:“你媳妇没事,这孩子生下来没几分钟就……唉!”这声叹息像一记闷棍,打得巧哥一屁股坐在地上,痴迷着眼望着寄爷手中的婴儿,鼻涕和着泪水滚滚而下。我也双腿发软,一把搂住走出房间的覃瓶儿,不敢去看那死去的婴儿。
寄爷扶起巧哥,严肃地说:“你信得过我的话吗?”
巧哥茫然不解,默默地点点头。
“那好。他老人家说了,”寄爷指着手中的婴儿,“他不过是你家的过客,不会在你家呆多久,与你们夫妻没有成为一家人的缘分……”我听寄爷居然把一个刚出生的死婴称作“他老人家”,吃惊得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伸头去看那个藏在白布里面的婴儿,发现那婴儿紧闭双眼,满脸褶皱,满头血污,皮肤惨白。这个刚刚还在咯咯大笑的婴儿,是怎么对寄爷“说”出那番话的呢?他究竟是什么来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鬼胎”?
“他老人家还说了,他之所以到你家走一遭就打转身,一切都是因果报应。此因必有它果,你们夫妻二人明年的今天,会生一对龙凤双胞胎,而且长大后很有出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