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扶起中年汉子就走。我们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来不及跟陈老太太打招呼,急匆匆跟着老少二人向中年汉子家走去。
陈老见我们四人跟来,简单向中年汉子介绍了我们,说我们正准备去找他爷爷打听个事儿。中年汉子明白原委,对我们无奈地笑笑,露出一幅很遗憾的表情。
中年汉子的家就在玄武山上。我们先前只顾看那满山的坟包,根本没注意到玄武山后面有一大片农田,中年汉子的家就农田边上,离那两棵夫妻杉不远。
走进竹林,我们发现中年汉子的家也是一栋二层的吊脚楼。吊脚楼上已经围了十来个人,有几个包着白孝帕的脑袋在人群中乱晃。楼上吵吵嚷嚷,听意思好像也觉得那老人身体怎么扳不直。按道理说,那老人刚落气不久,时下又是五黄六月,身体应该“死而不僵”,怎么会扳不直呢?
山里人淳朴,对哪家有老人、老人身体是什么状况了解得一清二楚,遇到那风烛残年的老年人,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只要听见“落气炮”一响,根本不需要孝家亲自去请,丢下手中的家伙什就会立马赶到,烧茶倒水,支架搭蓬,齐心协力,很快就会把治丧的场子拉起来。而这个老年人是无疾而终,周围团转的邻居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听见短短几声爆竹响,还以为是娃娃们耍得好玩,根本没想到是那个一顿能吃三碗白饭的老寿星驾鹤西去了,所以此时来帮忙的人不多,又遇到这么一桩扳不直尸体的事,大伙儿觉得奇怪,围在一起,倒把很多该做的正事搞忘了,用来装殓的黑漆棺材此时都还未抬进堂屋。
我们跟着陈老爬上楼,踮着脚尖,看见一张藤椅上端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脸色平静,双手扶着藤椅,身体前倾,脸型微胖,堆满神秘莫测的笑容,两眼直视前方,眸子晶亮。“这哪像个已经落气的老人?这就是唐崖最后一个梯玛向老汉?”我心里嘀咕,同时注意到一个白发苍苍颤颤微微的老人,大概七十几岁,正满头大汗扳着向老汉的胳膊,口中念念有词:“爹,我的好爹哩,你死都死了还跟儿子开个么子玩笑唦,平时好吃的好穿尽着你老享用,这时候你还玩么鬼板眼呢?”旁边一些帮忙的人也帮着扯胳膊搬腿,其中不乏精壮汉子。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按说众人力大开大船,对付一个死了的老汉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谁知那向老汉就像樽铁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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