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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碓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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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痴痴看着覃瓶儿,打破沉寂说,“当时满鸟鸟砸掉第一具骨架的骨头,我还暗自纳闷,心想满鸟鸟不是最怕这些玩意儿吗?啷格胆子突然变大了,居然敢对平时害怕的玩意儿大发淫威?哪晓得你们看见的和我看见的不一样……”

    我仍然痴痴看着覃瓶儿,听寄爷继续说道:“越往里越走,我越震惊,连我这样的人都看得喘大气,浑身冒虚汗,你们几个年青人却越来越兴奋,我在后面喊都喊不住,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了。我又急又怕,背着背篓走得磕磕绊绊,等我好不容易撵上你们,刚刚看了那石床上的骨架一眼,就看见满鸟鸟把你掷向石床,同时想把处于……那个状态的覃姑娘搂入怀中,却被花儿一口咬住后颈,硬生生扑翻在地……”

    “等等!”我大叫一声,悲痛欲绝的心思扯住寄爷的话尾巴,“你是说,花儿把满鸟鸟扑翻在地?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对啊!”寄爷似乎对我癫狂的举动毫不吃惊,两眼定定地看着我,“满鸟鸟的手都没挨近覃姑娘的身,就被花儿扑翻。满鸟鸟好像很生气,回头一把卡住花儿的脖子,狠狠将花儿掼在地上,随后就顶住花儿的肚子,扬起砍刀……”

    我扑向寄爷,在他老人家胡子拉茬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心中的忧郁一扫而空,张口哈哈大笑,“花儿……花儿……我亲爱的花儿……”一边笑一边激动得老泪纵横。

    我颤抖着手扶起覃瓶儿,意外发现昏睡不醒的覃瓶儿双唇紧闭,鼻息粗重,浑身居然在微微颤抖。处于兴奋若狂的我根本没有想到其它,象找回一件丢失的宝物,紧紧抱着她不放。

    “……后来,我又看见覃姑娘抱着旁边的骨架乱亲乱啃,怕她有么子闪失,也顾不得去管满鸟鸟和花儿了,走到她身边想拉住她,哪晓得刚一接触她的手,她就……她就……”寄爷说到这里老脸一红,警惕地看着我。

    “她就怎么啦?”我傻笑着对寄爷说。

    “她就……她就……唉!她就想凑近我嘴巴啵我,还想伸手……摸我。”寄爷顿了顿,飞速说道:“不过,幸好我动作快,闪到她背后麻起胆子一把抱住她,她好像……已经到达极致,被我抱得铁紧仍然乱扭乱动……那滋味,实在难熬啊。所以,其它的我么子都没看见!”

    我本来听得兴趣盎然,却被寄爷最后一句话吓得半死。这老家伙是在向我表态还是在取笑我?这画蛇添足的一句话实在是意味深长呐!

    我脸一热,感觉不再那么仇恨满鸟鸟了。想想也是,连我都没能忍住蛊惑,失去理智对覃瓶儿大肆轻薄,更何况满鸟鸟这等脑子里尽是“渣渣”的粗人?如果他不是迷失心智,绝不会那么饥不择食地抱着我这条汉子欲行云雨之事。再说,被他一通“乱棒”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小时候一起放牛时还曾多次掏出来比过大小比过长短哩!至于打架斗殴,更不在话下,此时打,彼时和。不然,我和他怎会有“饿狗离不得臭茅厕”的说法呢?

    只是,被他霸王上硬弓强行咬住嘴皮这事,实在不能让我释怀。我打定主意,找个机会非得办整他一下,以报这一啵之仇。

    想到这里,我问寄爷:“满鸟鸟呢?他是怎么从我身上……”好险,差点不打自招,自暴家丑。好在我脑瓜子转得快,硬生生及时刹住。

    寄爷脸色一下就变了,欲言又止,嗫嚅了半天才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我们莫日白了,还是赶快去找满鸟鸟吧,他可能真的有危险了。”

    我对寄爷的举动大惑不解,什么东西能让寄爷如此担惊受怕,说话癫三倒四?我此时才回想起满鸟鸟当时的情形,如果没有别的原因,他绝对不会从我身上主动“揭”开。当时只顾着恶心了,所以对这个印象非常模糊。而我当时还听到一阵轰响,闻到一股腥臭,石头裸女也被撞翻一大片,究竟是什么东西使我的清白得以保全?

    “快走,再不走满鸟鸟怕就‘稀皮’了。”寄爷手忙脚乱地将几根仅有的油枞火把抱在怀中,点燃其中一支,提起酒壶,将他不肯离身的背篓一脚踢开,大踏步向被撞翻的石头裸女堆走去。

    我不敢怠慢,精赤着上身,背起覃瓶儿,挂起砍刀,招呼花儿,咬着手电紧跟而去。

    走到倒下的石头裸女那里,我又大吃一惊。原来那些惟妙惟肖的石头裸女此时看起来不过就是普通的灰白色石笋,死气沉沉,阴冷而坚硬,哪象先前那般风姿绰约?我狐疑地用手电照照石床,只有模模糊糊一个影子,好象就是一堆乱石。

    寄爷似乎也发现了异状,在前面惊噫一声,却不再多说,在倒下的石笋间左穿右绕,步履匆匆,看情形是急得火烧屁股了。

    我也不敢再去仔细打量场地中央的石床,背着覃瓶儿,在“玉体横陈”的石笋上健步如飞,不再去想为什么当初的裸女变成普通的石笋,心里真真切切开始担心满鸟鸟的安危了。

    覃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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