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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阴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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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平整,但上面很多细小的纹路,而且并不湿滑,岩隙又是上宽下窄,我才能勉强踩稳岩壁。

    正走得心惊胆战,不提防花儿在我耳边狂叫一声,嗖的一声就从我头上蹿了出去,吓得我右脚一软,差点支撑不住掉下岩隙。再看花儿,像一根弹簧在岩壁间来回蹦跳,试图蹦到出口边,无奈它受困良久,腿脚被岩壁夹得不利索了,因此跳了几次,就四脚张开趴在岩壁间了,脚趾在岩壁上抓得嗤嗤作响。

    我疾步上前,伸手搂住花儿,喘着粗气紧蹬几步,来到出口。

    啊哈,我兴奋地高嚎一声:“天不狂风天不下雨天上有太阳……”突然记起下句是发“妹不说话妹不开口妹心怎么想”,联系到覃瓶儿,感觉兆头不好,于是赶紧住了嘴。

    置身于阳光的笼罩中,我眼前便出现七彩的幻影。晕眩了一阵,眼睛才渐渐适应!

    我抹了几下酸疼的眼睛,开始打量出口的情形,却发现寄爷和满鸟鸟象两个泥菩萨站在一块窄石上,背对我呆立不动。

    覃瓶儿出事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

    我急了,几步跨到那两个伙计身边,被眼前的情形惊得目瞪口呆。

    首先映入眼帘是一棵巨大的树――不,严格来说,是两棵树,是两棵截然不同的树!

    “寄爷,啷格会有这么奇怪的树呢?那两棵树是不是漆树和银杏树?”

    “是漆树和银杏树!”寄爷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漆树和银杏树像拧麻花一样,从根到梢紧紧缠绕在一起,枝干粗大,最粗的部分估计要四人合抱才能围住;其根部盘根错节,一条条粗如人腿的根须深深扎进一片漆黑的土壤里;抬头向上,漆树和银杏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满眼一大团葱茏的翠绿,偶有微风吹过,露出里面同样是相互紧紧缠绕的枝桠。

    再仔细打量,会发现那漆树身上布满了巨大的斜眼形疮口,疮口里漆黑一片,活象一只只没有眼珠的眼睛,一条条乳白色的漆汁汩汩而出,顺着疮口内沿流向眼角,再顺着树干蜿蜒而下。那漆汁自上而下,由白色变成褐黄色,由褐黄色又变成如墨汁一样的液体,汇入地下,整个情形看起来,就像千百双空洞的眼睛同时在流着伤心的泪。

    反观那银杏树,死命缠着漆树。无论漆树枝桠的粗细,总有一条银杏树枝桠紧紧缠绕着它,可以清晰地看到,漆树的枝干已经被银杏树勒起了一道道或粗或细或深或浅的刻痕;漆树的叶子向同一方向偏移,而那银杏树的叶子却不依不饶紧紧跟随,也向相同的方向生长。

    那漆树似乎心有不甘,枝桠拼命向外生长,仿佛企图挣脱银杏树的束缚,配合那满身黑色的“眼睛”,犹如一个陷入绝境的人在仰天呐喊和哭诉!

    我心中渐渐涌起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仿佛我就是那棵苦苦挣扎的漆树,内心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这感觉越来越强烈,迫使我移开眼光,去打量周围的环境。

    如果说,水竹林所在的那个洞厅是一个被摔得凸一块凹一块的“鼎罐”,那么这里就是一个完好的“鼎罐”了,四周都是光秃秃的石壁,由底下向上逐渐合拢,高约四五十米。石壁上根本无处落脚,更不用说攀援而上了。好在这个巨大的圆形“鼎罐”没有盖子,顶上露出一个不知有多大的窟窿,我们所见到的阳光正是从那窟窿里斜照进来,投在“鼎罐”一边的绝壁上,从那两棵怪树的缝隙中看上去,依稀可以看见蓝天上的几缕洁白的云,而那紧紧缠绕在一起的银杏树和漆树生长在窟窿的斜下方。受视线所限,我们不知道怪树的最高处离顶部的窟窿还有多长的距离,但可以清楚地看见,怪树离四周岩壁最近也有两丈多远。

    “阴阳树!是阴阳树!”沉默了许久的寄爷颤声说道。

    “阴阳树?”我和满鸟鸟齐齐叫道。

    “是的!没想到传说中的阴阳树在这里!”寄爷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

    我和满鸟鸟不解地看着他,期待他继续说下去。寄爷摸了一下胡子拉茬的脸,问:“我们这里把银杏树叫么子树?”

    “白果树?”我和满鸟鸟又异口同声地叫道。

    “对!白果树有个‘白’字,而漆树呢?虽然名字中没有‘黑’字,但那漆汁却是黑色的,这两棵树纠缠在一起,一黑一白,岂不是形同阴阳脸?”

    寄爷说得一本正经,我却在心中嘀咕,认为他说得太牵强附会了,照他的说法,我的皮肤细白,满鸟鸟的皮肤*,如果我跟满鸟鸟抱在一起,岂不成了“阴阳人”?

    寄爷瞥见我鄙夷的神色,神情变得更加严肃,“我晓得,你们认为我在‘日白’,但是,这两棵树还有另一层含义,恐怕你们更不相信了!”

    “什么含义?”

    “这还得从银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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