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4-09
本来我肚子里沤着一大堆疑问,但想想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覃瓶儿,至于满肚子的疑问,多沤一会儿又不会发酵蒸发,还是稍后再说吧。
自我从水竹林中脱困以来,我心里就已经没有了担忧焦虑,反而心态平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似乎觉得覃瓶儿根本没有一丝危险。尽管如此,我想只有覃瓶儿活生生站在面前我才会彻底放心。
听寄爷说石洞古怪,我才想起被我忽略了的岩隙,才想起花儿。那伙计跑到哪里去了呢?怎么没有一丝声响?是不是找到覃瓶儿了?按道理说,花儿如果真的找到了覃瓶儿,如果覃瓶儿出现危险,它肯定会跑回来示警,现在踪影不见,只有两个结果:一是它还没找到覃瓶儿,二是覃瓶儿安全,我当然宁愿相信是第二个结果。
眼前这个山洞,严格来说并不是通常意义的石洞,而是由一堆巨大青石相互支撑而形成的一个三四米高的岩隙。那些青石大的估计有四五吨重,小的也有磨盘般大小;青石们并不规则,形态各异,有的青石边缘甚至象刀锋般锐利;青石之间很松散,大部分的支撑点都非常狭小,更触目惊心的是,基本上是小块青石在下,大块青石在上,眼晕目眩之时,上部的巨大青石仿佛摇摇欲坠;手电光从那个约一米宽的缝隙照进去,目之所及,最宽的地方能容三人并排通行,而最窄的地方仅能一人匍匐通过;缝隙里面更是乱石穿空,仿佛犬牙交错;地上铺满了或大或小边缘锋利的碎石,寸草不生。
青石堆向洞壁两侧绵延,不知有多远,受视线所限,更远处我们就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形。
我和寄爷互看一眼,都不屑地笑笑,这种情形对我们俩来说,早已司空见惯。我大学毕业那年,为了挣钱买生活用品,曾跟着寄爷在“一碗水”所在的岩山上*眼,抡二锤。那岩山下部已被采石工人掏进去一个凹洞,当我们在里面挥汗如雨时,头顶上就是一块块像菜刀一般的石头,我刚去时很害怕,担心那些石头会不会突然梭下来把人切成一段段的“年肉”,时间一长,见并无事故发生,我的心也慢慢变得麻木了。
“走吧!”寄爷说,“莫怕,这堆乱石不晓得是么时候堆在这里的,只要我们小心点,应该不会垮下来!”说完当先上前,小心翼翼向里面侦察了一下,随即钻了进去。
我和满鸟鸟鱼贯而入。当然,满鸟鸟走在我前面,我当断后官,嘿嘿!原因不言自明。
我刚钻进岩隙,背上的竹弓不经意在一块青石上轻轻一刮,头顶周围的青石随即轰轰乱响乱动,喀啦啦声不绝于耳,好像随时会垮塌下来一般,粗细不一的岩沙洒了我们满头。
我胯下的两个蛋蛋也像被吓着了,直往上缩,一股热气从小腹间直冲而下,引得平时并不抛头露面的毛发也似乎要炸开,更不用说浑身的汗毛了。
满鸟鸟和寄爷也大惊失色,“快退!快退!这里要垮了!”寄爷急得屁股往后一拱,引起多诺米骨牌效应,把我挤得一屁股坐在岩隙外的地上。我不及细想,翻身连爬了几步,回头见寄爷和满鸟鸟也已吓瘫在地上。
那堆乱石轰隆隆乱响了一阵,竟渐渐停了,石堆也并未垮下来,连那岩隙也没发生任何变化。
我们三人相顾失色,骇在当地,一言不发,心中都在想,如果那些青石垮下来砸在我们身上,还不把我们三人压成土家老婆饼?
“啷格办?”过了半晌,满鸟鸟抖着声音问。
寄爷爬起来,拿着手电走到岩隙边仔细查探一番,小心翼翼用手使劲推了推一块青石,那青石却纹丝不动,那些悬在头顶的巨型青石也没有摇动的迹象。寄爷不放心,又去推了推其它青石,那些青石却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
“鸟鸟,你力大,你来推推这些青石,看它们会不会动?”寄爷把满鸟鸟招呼过去。满鸟鸟把袖子一绾,找到一块支撑最弱的青石,双手抵在上面,肚皮一鼓,憋了一口气,然后大喝一声:“嗨!”可那块看上去轻而易举就可以推倒的青石根本不理睬憋得满脸紫胀的满鸟鸟。我也从地上爬起来去试了试其它青石,也没推动。
“出鸡屙尿了!想它摇它倒不摇了,格老子的!”满鸟鸟又开始骂骂咧咧。
“这里也没有其它路可走了,还得从这里面钻过去。我估计是我们进去后把哪块青石撞松了,才会引起石堆摇动,现在估计青石间已经压实了,我们再进去时一定要轻手轻脚的。”寄爷说。
有了刚才这一吓,我们再次进入岩隙后变得更加小心。我把竹弓顺着背好,尽量不让身体去碰那些青石,寄爷背着柴背篓,打着手电,勾腰驼背一步一步往前挪,满鸟鸟闭着嘴,那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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