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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同梦.令牌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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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家会立五厢碑或七厢碑。不管是令牌碑还是多厢碑,除了起着“勉阳人之意”的作用,同时还蕴含着土家人对先辈的敬畏和崇拜。

    “还有人做过这个梦吗?”寄爷问道。其他人醒过神,纷纷摇头表示没有。

    “那就怪了,为啥子只有我和鹰鹰做这样一个梦呢?连时间和内容都相同……那块令牌碑到底是啥子东西……”寄爷自言自语,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利用椅子后腿一前一后晃荡;右手拿着打火机,凑近衔在嘴里的早已熄灭的草烟,将点未点;满脸困惑,眼神空洞。

    其他人大气不敢出,摒住呼吸,害怕打断寄爷冥思苦想。五双眼睛却牢牢盯着他的嘴,眼光在大雨磅礴的夜晚象几把利剑,在空中交织穿插,似乎可以听见它们相互碰撞的铿锵声……

    “鹰鹰,覃姑娘还给你说过别的啥子没?”寄爷突然开口,吓得我一激灵,双肩一耸,眼神收拢,呆呆看着寄爷的嘴好几秒钟,才恍然大悟,“这个……好像除了我跟你们说过的,再没说别的吧?”我在脑海翻了一遍,隐隐记得昨晚我在硒都宾馆追问覃瓶儿的来历时,覃瓶儿的神态不太自然,可惜当时我全部心思都放在清和大师为什么跟我爷爷如此相像这个问题上,对这个细节并没过多留意。

    “哦!”寄爷用一个毫无情感的字漫声应道。

    “安人……到底是啷格回事儿?”文书老汉*着脸打断寄爷的沉思。

    寄爷仿佛从梦中惊醒,扫了一遍几束殷切的目光,放下二郎腿,弯腰在火坑青条石上杵掉烟灰,抬头重重咳嗽一声,端起杯子灌了口酒……看样子,这老家伙准备划出他的道道了。

    果然,寄爷抹掉胡子上的酒沫,说:“整个事情可以用一虚、一实、一隐、一诡来概括。‘一虚’是指我和鹰鹰在六月初六做的那个怪梦;‘一实’是指覃姑娘和她背上那幅绿毛图――鹰鹰,你肯定她背上有幅绿毛图么?”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之后,寄爷继续说道:“……‘一隐’指的是没露面的清和大师和他说的偈语以及鹰鹰额头上的‘土’字;‘一诡’当然就是你们看见的‘云妖’和今晚那只癞壳包了。这四者之间有啥子联系?最关键的地方在哪里?”

    寄爷虽在询问我们,根本不指望我们回答,喝口酒后继续说道:“这四者最关键的就是那‘一虚’,也就是那个怪梦,时间是六月初六,你们都晓得那天是‘晒龙袍’的日子,是纪念土家历史上一个覃姓土王,梦中出现我们的祖上、巨蟒、白虎、黄衣少女以及那块令牌碑,而白虎是传说中土家族的祖先,所以从祖上、白虎这两者可以得出这一系列事情肯定与我们土家族有关……”这个我也曾经想过。

    “……这里面还没在现实中找到影子的就是那条巨蟒和令牌碑。我们现在虽然不知道那块令牌碑到底是啥子东西,但可以肯定的是,它是解开怪梦谜团的关键。为什么这么说,这就牵扯到‘一实’了。从鹰鹰所说的来看,正是这块令牌碑将鹰鹰从梦中惊醒,而正是在此时,鹰鹰接到了鸟鸟的电话,接着就带来了覃姑娘,而覃姑娘又极像我俩梦中那个黄衣少女,并且和覃姓土王同姓,很有可能与历史上的覃姓土王有啥子联系。再说,梦中有我和鹰鹰的祖父出现,你们都知道我们当地有‘托梦’的传说,所以……”

    寄爷说得头头是道,我却越听越迷糊,忍不住打断寄爷,“您家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那个梦告诉你我,我们必须去完成一件土家先辈交给我们的任务,这件任务可能就是找到梦中那块令牌碑,而覃姑娘背上的绿毛图正是寻找令牌碑的线索……”寄爷斩钉截铁地说。

    “……”我目瞪口呆。找到一块梦中出现的令牌碑?这事儿……太玄了吧?

    寄爷根本不看我的脸色,自顾自继续说道:“我们再来分析‘一隐’和‘一诡’。我们现在虽然不知道覃姑娘口中的清和大师为什么要说那四句高深莫测的偈语,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叫覃姑娘来找一个额头上有‘土’字的人,但是从各种表象――比如说他跟鹰鹰的爷爷长得十分相像――来看,这个清和大师可能跟土家族有极深的渊源。或许,他知道我们会有这样一件任务?”说到最后,寄爷声音越来越低,显得底气不足。

    寄爷顿了顿,“这‘一隐’我们先不管它,我相信只要解开怪梦之谜,那四句偈语的含义和鹰鹰额头上的‘土’字之谜就可迎刃而解了……至于那‘一诡’,假设覃姑娘,或者更直接点,覃姑娘背上那幅绿毛图真是寻找令牌碑的线索,我想也许还有另一股势力千方百计想毁掉这条线索。当然,这股势力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其手段常人可能无法理解,也许就是失传已久的‘觋术’……这样一来,出现‘云妖’、覃姑娘中那只癞壳包阴毒这两件事情就见怪不怪了,这也是为什么只有覃姑娘中毒而其他人没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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