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11-11
第二天清晨,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一只手在我肚皮轻轻抚摸,我潜意识里认为覃瓶儿这妹娃儿胆子真大,竟敢来摸我的肚皮。正准备舒舒服服享受一下,脑子里突然一闪,覃瓶儿的手怎么这么粗糙啊?意识到不对,我吓得一下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满鸟鸟那张挂着邪笑的脸,眼角上两颗硕大的褐黄色眼屎摇摇欲坠。我惊得大叫一声,侧身一滚,掉到床下。
“狼,你醒了?”满鸟鸟还是那么不怀好意地笑着,伸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眼睛死盯着我的脸说。
此时的满鸟鸟并未穿上衣服,全身上下仅有一条三角短裤勉强遮住他的羞处;浑身都是高高隆起的肌肉疙瘩,看上去非常孔武有力。
我见他一脸的痞笑,拉着我的手不放,而且听他叫我“郎”,心里很震惊,猛地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你准备搞么事啊?难道出去打工几年还学会搞‘玻璃’了?”
“啥子搞玻璃?我做的是苦活,天天挑土搬砖,没做过搞玻璃的事。”他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只好告诉他:“搞‘玻璃’就是同性恋。”
“你直接说癞蛤蟆爬花椒树――钉钉对钉钉不就行了吗?还抛几句文,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就是喜欢玩些虚的――哪个对你一身的酸臭肉感兴趣?”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嘴巴笑得扯到后颈窝。
“那你为啥子要叫我‘郎’?这可是个暧昧的字眼。”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你以为我叫的是‘郎君’的‘郎’啊?哈哈,我叫的是‘色狼’的‘狼’,你莫自作叉叉了!”
他这样一说,我暗骂自己被覃瓶儿的绿毛图吓得脑壳“搭铁”,居然犯了如此低级的常识性错误,悻悻地说:“你莫乱说,我哪里色了,不要玷污我纯洁的心灵!”“你纯洁?嗯,你是从纯洁的人里面挑出来的,看你鼻子尖尖就是色仙,眼珠乱转就是混蛋,嘴大口阔就是色魔……你还纯洁呢,不要糟蹋这两个汉字了!”满鸟鸟撇着嘴,乜斜着眼对我说。
我一下子跳起来,根本不管是不是他的对手,扬手就在他发达的胸肌上打了一拳,嘴里笑骂:“你个死鸟鸟,我的长相是我爹妈给的,又不是我自己要长成这样,这与‘色’又有啥子关系呢?我看你才是一副色相。”
满鸟鸟见我如此反应,也不还手,嘴一呶,痞笑着对我说:“说你色肯定是有道理的――昨晚上你是不是到隔壁房间去了……嘿嘿!”我一听,立马反应过来他知道我昨晚去覃瓶儿的房间了!
我大为窘迫。虽然我已经知道覃瓶儿与满鸟鸟不是恋人关系,但男人都有个德性,总是先入为主,满鸟鸟认识覃瓶儿比我早,他心里难免没有据为已有的意思,说不定他心里还认为我大逆不道勾引了“婶娘”呢!――昨晚上他那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是不是这个意思呢?
我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开口,满鸟鸟却以为点中了我的死穴,我是做贼心虚。他瞟了我一眼,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很正常,又没哪个笑话你,我们这里不是有句俗话吗?牛要耕,马要骑,人要做了那事才有力,正常,绝对的正常!男人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两‘巴’吗?”
我听他说得越来越不像话,赶紧朝他肚子踢了一脚,非常恼怒地低声对他说:“你没事做把你各人的蛋蛋含在嘴里,少说话行不?让覃瓶儿听见,她会怎么想?她昨天晚上找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能有其它事?”
我看满鸟鸟要在这个问题上越扯越远,担心被覃瓶儿听见,本来我就误会了她一次,要是再听见满鸟鸟满嘴的渣渣,说不定她会想:土家男人怎么是这个样子?加之昨晚上的所见所闻让我心事重重,于是我赶紧叉开话题,“鸟叔,你小时候在安乐洞到底撞什么邪了?”
满鸟鸟听我突然提起“安乐洞”,神情一凛,诧异地问我:“你啷格突然问起安乐洞?”
“因为,我要去找为你驱邪的那个高人!”
“你说的是……安人?”
“嗯。”
“你为啥子要找安人?”满鸟鸟好奇地问我。
我苦笑了一下,指指额头,说:“就为我额头上的这个‘土’字!”
满鸟鸟盯着我的额头端详了十几秒钟,哈哈大笑,“哟嗬!你额脑壳上真的有个‘土’字哩!我以前还真没注意到。”
“你没注意,有人却注意到了!而且,是一见面就注意到了!”我又苦笑一下说。
“你是说覃瓶儿?怪不得她看见你,眼睛发亮。你们昨天晚上不会就是聊你额头上这个‘土’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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