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11-01
梦见龙蛇生贵子?我哑然失笑。周公啊周公,原来您家也是山寨版的呵,我婚都没结,何来“生贵子”一说呢?我现在是生痱子而不是“生贵子”哟!
正在我哭笑不得的时候,腰上又是一麻,我呆了下,确认不是在梦中,掏出手机,看到还是那个广州的电话号码,火就大了,粗声大气地说:“喂?哪位?”
“是满鹰鹰吗?我是鸟鸟啊!你先前啷格不接我的电话呢?”刚把手机放到耳边,听筒里就传来一阵轰雷似的吼声,不仅如此,这一通地道的硒都方言居然是普通话的调调,听起来格外是一种滋味。
我心里仅存的一点耐心立马就没了,“你是鸟鸟,我还是雀雀哩!”我冲着话筒没好气地说。
“你是满鹰鹰没错吧,我是满鸟鸟啊,你小子不记得我了?亏我还从光屁股时就和你玩在一起,你小子太里鸡拉巴没良心了!”听筒里那个声音听起来也是火药味十足。
我听到“里鸡拉巴”这极富特色的四个字,马上就想起了我那个叫满鸟鸟的儿时玩伴。
“你个龟儿子,啷格不说话?”我正在愣神,满鸟鸟那个破锣般的声音又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震得我耳朵里嗡嗡乱叫。
我大怒,最恨别人叫我“龟儿子”,刚想冲着话筒问候一下他亲爱的母亲,随之想起他终究是我的老辈子,问候他母亲也是问候我不是至亲的奶奶,只好硬生生咽下那几个字,耐着性子问他:“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你在广州做什么?”
感觉他在那边明显一愣,紧接着就问我:“你啷格晓得我在广州?”不等我回话,他继续吼道:“算哒,肯定又是我那背时的老汉吹牛壳壳,不管他了。你快放暑假了吧?我准备回来一趟,我会带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到时电话通知你来车站接我,就这样,喔凯?”
还没等我有所表示,他在那头直接挂了机。我心里一叹,这个满鸟鸟,还像小时候那样火烧屁股一般,真不愧他以前那个“火神爷”的封号。
结束通话,我才想起满鸟鸟给我打第一次电话时,正是梦中那个少女拿什么东西戳在我腰上的时候,无巧不巧,让我摆脱了“鬼压床”。我很疑惑,这事儿……太巧了吧?
这里不得不说说满鸟鸟。
其实,满鸟鸟是他的绰号,真名叫满鸣。论辈份,他是我远房的叔叔,论年纪,我比他大几个月,少年叔侄当弟兄,我上初中以前和他天天鬼混在一起。
论长相,满鸟鸟生得壮实,年纪不大,力气不小,脸庞黝黑,四肢发达,我却长得文弱,脸皮白净,细胳膊细腿。论智力,满鸟鸟是老师说的典型“泥巴脑壳”,脑筋不会拐弯,思维经常“搭铁(短路)”,写几个字像“鸡刨”,做的作业老师说揩屁股都嫌邋遢,而我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成绩好写的字也好,又是班长,深得老师们的宠爱;论性格,满鸟鸟最早的绰号是“火神爷”,而我是“老好人”。
“满鸟鸟”这个绰号的由来,也正是因为他写字很有风格,奇大无比,结构却松松垮垮,某次一新来的女老师拿着他的作业本,竟将“满鸣”读成“满口鸟”,娃娃们哄堂大笑,女老师明白读错了,脸霎时羞得通红。我们那时虽是懵懂少年,却知道“满口鸟”这三个字实在是说不出的尴尬,偏又爱捉弄他,天天叫他“满口鸟”,后来迫于他老汉的“淫威”,改称为“满鸟鸟”,时间一长,是人都叫他“满鸟鸟”了。
满鸟鸟还有一个更致命的弱点:怕鬼。据说这是他钻了我们老家一个叫“安乐洞”的山洞后落下的后遗症,他曾经多次在深夜又哭又闹,满嘴胡话,内容无一例外是“白胡子老汉来打我了!白胡子老汉来捉我了”,弄得他父母既莫名其妙又诚惶诚恐,请了我们那里一个“高人”打整了好几次才有所好转。
他对现实中能看到的毒虫猛兽却不感冒,按他自己的说法,再丑再凶的动物,他都有办法把种留在它体内,或者是让它的肉留在他体内。
我小时候跟满鸟鸟的关系,按他老汉满文书的说法是:饿狗离不得臭茅厕;我妈的说法则是:好得屙屎打得粑粑吃;我父亲毕竟进过学堂,说话文雅些,他用了一个非常精辟的成语:狼狈为奸。谁是“狼”?满鸟鸟,谁是“狈”?当然就是我了。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放牛打柴,哪家饭熟了就在哪家吃,在哪家困了就在哪家睡,按我们当地人的说法,这两个娃儿卵子拖灰时就在一起,还有一个很有韵味的说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找到鸟鸟寻到鹰。
我跟满鸟鸟的关系虽铁,却总喜欢针锋相对,经常相互“日绝”(讽刺、挖苦)。
我上初中后,曾经有一段时间和满鸟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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