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摔了一地的姹紫嫣红。原来那匣子里是她精心为江应谋准备的作画颜料,她听说江应谋的画技出神入化,最爱收集郑国出产的上品颜料,所以特意准备了五六种送来,此时,这些颜料全瘫在了地上,红红紫紫,混成了杂色。
“哎哟,公主啊……”
“一边去!”郑梧子满腮绯红,喝退了崔管家,又指着江应谋怒道,“你不就是我们郑国的俘虏吗?尾巴竟还翘到天上去了!我是因为听人说你画技超群,想让你为本公主作两幅春日画卷,谁知你竟如此轻狂,目中无人,真叫本公主好生失望!难道你们稽国人都是如此狂妄的?”
江应谋抬手揉了揉被砸的左键,俯身拾起了一只还未摔破的小瓷钵,瓷钵里尚有紫色颜料,他轻轻抖了两下,意味深长道:“可知这一点点紫色颜料作价几何?”
“再贵本公主也费得起!”郑梧子竟没听出话外之意,也够蠢得离奇了。
“哼,”江应谋面浮鄙笑,举起那只小瓷钵道,“如今是紫色稀贵,无论国君大夫,皆以服紫色为耀,孔老夫子曾痛斥:恶紫夺朱,说朱色已不再是正统之色,而被这邪恶的紫色所替代,正因为如此,紫色颜料极为珍贵。此一小钵可作价三十金,三十金足够贵国十个村落活上一年的了,公主却这样地轻贱,可见郑国的奢靡之风当以大国公府为首。”
“你……”郑梧子又被噎了个半死!
“方才在朝堂上,大国公畅谈郑国重勤俭轻奢靡,全国上下齐心誓要捍卫住郑国每一寸疆土。我看,他也只是说说罢了。他连自己的女儿都管教不住,何以引导全国上下重勤俭呢?”
“江应谋!”郑梧子羞得眼泪花儿都要出来了!
“崔管家,”江应谋将圆钵递给了氏蝉道,“着人将这堆杂色颜料好好扫起来,虽颜色混杂了,却还能用的,浪费了着实可惜了。”
崔管家只得哈腰应道:“是……”
“哼!”郑梧子重重地甩了一下大袖,饱着两眶子眼泪,气急败坏地跑走了。崔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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