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 你认错人了。”祁寒脸色苍白。
钟繇却是微微一笑, 道:“我向来识物辨人,过目不忘,岂会有认错之理?”
祁寒只将头埋低, 哑声道:“智者千虑终有一失。我的确不是你口中的什么世子……”袖管之下的双拳却不由自主地捏了起来。
“本也没有认出是你, ”钟繇道, “我只觉得这人好生熟悉,给人一种奇异之感。虽面容丑陋, 但却是目光深邃, 生了一双明亮的好眼睛。”
祁寒正欲矢口否认, 又听他道:“可后来, 你却帮周公瑾临时赋了首诗……大公子,早年你与子桓学习诗文书法,皆是出自我之教导传授,你俩诗风神似,岂有我辨别不得听不出之理?”
祁寒这才恍然。模糊间,想起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那个长得与他一般的人, 与幼小的曹丕一道, 跟随钟繇学习诗书, 吟诵得摇头晃脑, 庭廊如旧, 是无忧无虑的景象……电光火石间往事从脑海掠过, 引得神经骤然一阵剧痛, 他不由得“啊”地一声, 捂住了头。
见眼前的人已被糟践成如此模样,瘦颀的双臂捂着头摇摇欲倒,钟繇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他目光逡巡间,终被冷漠覆盖,说道:“许都传来消息,丞相因二公子私放你走,勃然痛怒,将他与一干人等重重责罚处置。幸而二公子性情坚韧,硬生生熬了下来,更尤为刻苦,学习政策论道,近日还得了丞相夸赞。”
祁寒骤然听到曹丕的消息,心头一暖,也不去否认自己身份,只道:“如此甚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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