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好哄,谁知他听了却大摇其头:“不可。我这一千人是为了保护公……”话音戛然而止,他想到了什么,眼神微闪,急忙打住。
保护谁?公什么?
刘备脑中疾速运转,脸上却纹丝不露。
既知夏侯渊另有任务,拉不上贼船,他立刻便换了说辞,道:“那便等将军事毕回转许都,托请丞相出兵,与我讨伐吕逆,将徐州夺回来,还归汉室!”
夏侯渊便点头敷衍他:“好说,好说。”
又聊了一通,酒过三巡,夏侯渊终究按捺不住了,小心翼翼试探起来。他蹙眉问道:“敢问玄德,北新城有位高贤叫祁寒的,可是在你军中效力?”
刘备脑中轰的一下,忽然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冲破,瞬间融会贯通了!
祁寒……
祁寒!
那少年是赵云在宛城之战,淯水河畔所救,对方从来不提来历,连赵云都摸不透他的底细。他北上报恩,机谋过人,胸中韬略才学更是世所罕见……如今夏侯渊却千里迢迢赶来徐州,奉命寻他,方才还说漏口道出一句“保护公……”。
刘备想起宛城一役,曹操所死的亲人,心中立刻对祁寒的身份有了猜想。
他心头砰砰而跳,仿佛觑见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但其中还有几点想之不通,譬如祁寒为何会对赵云那般好,为何会不远千里去北新城寻他,为何不与曹操联络,却要劳动夏侯渊来寻,为何一直使用化名掩藏身份,却又明目张胆的彰显能力,帮着公孙家保下城池……
“怎么?难道他已不在此地?!”夏侯渊见刘备眼神变来变去,心生古怪,连忙又问了一句。
刘备这才从失神中醒来,虽然仍存疑,却已笃定自己的猜测,连忙道:“不是。”
夏侯渊面上一喜:“那便请祁寒出来相见吧!早听闻他在北新城的事迹,我尤为仰慕。”
刘备眉角轻抽,心想:“兄弟,你的借口还能再拙劣一点吗?”不过是打赢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胜仗,护下一座城池,值得你堂堂妙才将军“尤为仰慕”?
眼珠一转,却已心生一计,登时又挤出几滴眼泪来。
“……唉,妙才将军,何止是你,便是我刘玄德,也对祁寒爱才如命。”刘备一声抽噎,一脸悲痛,惊得夏侯渊从地上跳起,大声喝道:“你哭什么!难道他已经……他已经……”
他喝了些酒,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上一次生生跟祁寒打北新城错过,惹得曹操生气,差点头风发作,这一次奉命而来,又折腾了半旬,竟然还没找到人,由不得他不风声鹤唳,心惊肉跳。
刘备抬袖拭泪,摇头道:“不,祁寒还活着。”说着抬袖拭泪,又是一脸痛不欲生。
夏侯渊急得双眸发红:“那你倒快说,他到底怎么了,去哪里了!”
刘备道:“他……他早被吕布掳去了!”
夏侯渊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吕布?他好大贼胆!”说着,磨牙切齿,右手扶上刀柄,满脸的杀气,似恨不得马上领兵踏平东海郡。
刘备见计得售,眼角暗笑,口中越发肯定:“祁寒定然没死,只可惜被吕布折磨成了何种模样,却不得而知……将军若然不信,大可去徐州吏绅口中一问,必会说祁公子是个媚主惑上的佞宠。听闻吕布为了他,日日锁在房中饮酒作乐,诸事不理。将军你也是知道的,祁寒那般长相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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