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患,乃至害死虎将典韦及长子族侄,更险些命丧营寨之中,已沦为天下笑柄。各地山匪义军中人粗犷无拘,嬉笑玩闹之际,无不围绕一句“城中妓/女”,自觉趣味异常,往往赢得无数附和与大笑。
孰料雷公这句,不仅没逗乐丈八,反而引得他大怒。
丈八斜眸瞥得地上青年一眼,见他峨眉乍聚,清亮的眼瞳盛满怒火,显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心中忽觉咯噔一下,像是被一根针扎了,隐隐生疼。他看不得青年泥污满面,倔强隐怒的样子,忽得从自己亲兵手中接过铁槊,指向雷公,暴喝道:“再说一句,便不与你甘休!”
雷公一脸震惊,讶然望着怒腾腾的丈八,心想:“莫非竟被我说对了?一年不见,这丈八竟有了这等癖好,专爱这种弱不禁风的男人?”算起来,他跟丈八同在冀州起事,虽不算肝胆相照的兄弟,但也是有些交情的,而今对方居然以刀兵相向,可见着实在意地上青年。
想到这里,雷公冷哼一声,斜着獐目在丈八和祁寒身上扫来扫去,脸上似乎写着斗大的“奸|情”二字,一副老子果然料事如神的模样。
周围几个将领各觑了一眼,脸上表情各异,好些都露出看好戏之态。
祁寒强行按下心中怒气,观察到这些人的表情,心中冷笑:好一群乌合之众!若你们这盘散沙亦能成事,那我岂不是要做皇帝?!忽然想到当初曹操在十八路诸侯会盟之时,怒而抛下的那句“竖子不足与谋!”,诚然,若是这样各怀阴私心不能齐的军队亦能长久下去,乃至谋取天下,那他祁寒名字可以倒着写了。
丈八见祁寒瞪着一双小兽般的眼睛,环顾四周,那双眼睛倒映着周围火把,奇异地跳动着火焰。紧绷的脸色煞白,面上又是冷嘲又是倔意。丈八在怔忪之间,竟倏然想起自己那早夭的亲弟。那年弟弟年幼才十五岁,被族中贪图私利的长辈私卖给恶绅去做娈童。十多号人将丈八团团围住与他殴斗,缠住了他,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弟瞪着一双倔强的眼睛,挣开一众恶仆,碰死在那恶绅门口的狛犬之上!
自从他杀了那户大人和一干打手,逃出去投奔了黄巾,就已经很少再回想起自己的弟弟。与黄巾弟兄们在一起,虽则刀头舔血风来浪去,却也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端的是恣意爽快,又何必要再去回首那些不开心的事?但或许是今夜的夜风中千百火把太过壮美,或许是祁寒那声大哥太过爽脆,又或许,他那种不屈冷倔的神情,莫名令他想起了亡弟,言而总之,这丈八的心中竟升起了一股久违的悲怜之意,一时间豪气滞闷之情同时揉塞胸臆,他竟是想也不想,握紧了掌中铁槊,横亘在二人身前。
张牛角见状沉了脸色:“怎么,丈八你也要反出黑山?”
自从黑山并没其他分部独大以来,黄巾余众统号为黑山,虽然明面儿上不显,暗地里却因为缺乏那种众望所归的领导,宗教信仰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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