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魂在离体之后都是这样木然状态,懵懵懂懂几乎没有知觉,但随着魂吸收的阴气越来越多,便会慢慢清醒过来,七天之后如果没有进入地府,就会变成鬼魂。”
我点点头,这点她以前也隐隐和我说过,鬼都是亡魂在头七之后还滞留阳间,不肯接受鬼差的接引而一步步形成的。一般来说,怨念越重就越容易化成鬼,甚至是厉鬼。
说完之后,苗苗又用柳条轻轻抽了我爸的地魂两次,每抽一次,我爸地魂的反应便强烈一分,目中也渐渐有了焦点。
这时候,苗苗丢掉柳条一拍手,声如惊雷,低喝一声:“生魂岁未尽,轮回地不收,三魂生聚,敕!”
话音落下,我爸的地魂动了,它一步一步走向床上的身体,缓缓坐下然后躺了下去,苗苗眼疾手快,在它躺下瞬间,将一点滴蜡封在我爸的印堂处。
令我惊奇的是,蜡一封下去,我爸印堂处的乌黑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最后只余了一点点灰暗之色,浅去了八九分之后。
苗苗做完,又伸手翻开我爸的眼皮检查了一下,大呼一口气,笑着说:“成了,叔叔很快就会醒。”
我也猛松一口气,之后正如苗苗所说,才过了两三分钟我爸就幽幽醒转过来了,睁开眼一看我两直愣愣的盯着他,他莫名其妙,说:“你们两个娃做什么?”
苗苗朝我笑笑,丢了一个眼色便将碗筷收拾一下出门去了。
我挠了挠头,明白苗苗的意思,她是让我不要把鬼差的事说出去,因为牛头背景太吓人了,万一把我爸吓坏了就遭了。
我正想着怎么编一个说法呢,我爸又说:“我囔个骑个车一下就到床上来咯?”
我扯了扯嘴角,想了一下便有了腹案,说:“爸,你在村口有东西冲了你,所以昏过去了。”
“什么?”我爸脸色一变。
“别担心,就是一只黄皮子而已,没什么大问题,已经请瓜大师解决了。”我安抚他。
但他还是提心吊胆,我没办法,就把谎话圆到底,撒谎说他在村口压伤了一只已经快成精的黄鼠狼,那东西气不过就把他冲了,然后我们就去找人医治黄鼠狼去了,消解了它的怨念才把事解决。
黄鼠狼和狐狸在民间“迷信”当中都是精怪,很多人都信这个,也不怕露馅。
哪知道即使是这样我爸还是被吓的够呛,我急忙又安抚一阵,说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才让他镇定了一点。
之后我妈急匆匆进来了,一见我爸醒了就差没跪天谢地,我就没打扰他们两个,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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